敵,置身危險當中。但為了江山社稷黎明百姓,我就算不捨得也要捨得。”
秦禎嘴唇勾了勾,輕笑一聲:“是嗎?”
周青青挑眉回道:“當然。”
秦禎握著手中茶杯,默不作聲轉了轉,忽然掌上用力,那杯子無聲裂成碎片,而後輕飄飄抬眼,笑看著她:“王妃可能對為夫有所不知,我這個人向來聽得恭維奉承的話,就喜歡別人將我當作獨一無二的神明崇敬,若是聽到一丁點不好的聲音,都會大為不悅,那說話的人肯定是免不了遭殃。你是我的王妃,應該明白什麼叫做以夫為天,你得學會在你眼裡,我是天底下舉世無雙的男子,你的眼裡心裡都只能有我,其他任何男人不過是敝帚。”
他嘴角彎起,俊眉微挑,語氣風輕雲淡,笑容卻一派肆意張揚。
周青青在這世上活了十六年有餘,當真是頭一回見識如此自戀若狂唯我獨尊的男人。她知道他並非玩笑之語,因為她看到他手中杯子碎裂的同時,也在他眼裡看到了不容反駁的霸道蠻狠。
她是個識時務的人,思忖片刻,笑道:“王爺說的是,你放心,其實我不用學的,在我的眼中,王爺就是舉世無雙的男子。天底下沒有任何人比得上。”
秦禎佯裝滿意地點頭,將手中的杯子碎片扔在茶盤,站起身道:“從西京到西秦東境,快馬加鞭也要好幾日,我重傷在身,一路上得多靠王妃照料。明早我們要動身,今日我們好生休息。”
周青青從善如流嗯了一聲。
隔日清晨,周青青伺候好秦禎穿戴洗漱,好好吃了頓早膳,便出門啟程。王府下人自是不捨,這回不僅是不捨得王爺,連王妃和聶勁也一併不捨得。尤其是周青青的丫鬟碧禾,更是一早就哭哭啼啼,想要跟上。
不過這是去打仗,不是之前周青青來西秦和親,自然不可能心軟對她妥協。在被秦禎冷冷瞪了一眼後,碧禾總算是識時務地收了聲,只抽噎著跟王府一眾下人目送三人登上馬車。
馬車發動時,坐在周青青對面的秦禎不自覺地皺了皺眉,似是被牽扯到傷處。
周青青看在眼裡,將身下的軟墊,放在他旁邊:“王爺,這馬車顛簸,您重傷未愈,還是躺著較好。”
秦禎捂著胸口看了她一眼:“你坐過來。”
周青青不明所以:“我坐了你怎麼躺?”
秦禎又重複一次:“你坐過來。”
周青青只得挪到他身旁。剛剛坐正,秦禎便順勢躺在她腿上,自下而上笑著看向她:“這樣比墊子可舒服多了,也不怕睡著不小心給滾下去。”
周青青:“……”
這人無賴的境地真是一次比一次甚。
秦禎因她臉上訕訕的表情而愉悅笑開,而後閉上了眼睛開始小憩。
這馬車車廂雖然還算寬敞,但秦禎人高馬大躺下來,那身子其實也只一大半在長椅上。周青青念他有傷在身,怕他不舒服,只得伸手將他躺在自己腿上的頭微微抱住。
秦禎順勢側頭往她腰間靠了靠,溫熱的呼吸,透過薄薄的衣衫到周青青腹前,片刻後只聽他甕聲甕氣道:“王妃身上好香,待我傷好了,定要好好聞聞。”
若不是因為他是西秦王爺,他是和親公主。周青青恨不得一腳將他踹下疾行的馬車。
第一晚歇腳的地方,是一處小驛站,最好的房間也簡陋無比。
秦禎到底是底子好,雖然顛簸了一路,但傷情並未加重,臉上還多了些血色。在驛站吃過飯後,更是氣色精神都不錯。
兩人回房時,他還有力氣攬著周青青肩膀調戲她:“今日躺在夫人腿上,一路聞著夫人身上的香氣,感覺身上的傷好多了,看來夫人就是我的靈丹妙藥。”
周青青惱羞成怒,輕輕推了他一把:“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