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咳了一聲:“他前日申請去了峽谷山上,昨日前方有報,說是被北趙偷襲,人死了。”
秦禎輕笑一聲:“這死得還真是及時。”說著又嘆了口氣。“也罷,管他真死假死都不重要,四公主兩萬援軍馬上就到,我沒那個耐性跟北趙耗下去。之前的作戰方法全都推翻,我要改守為攻,速戰速決。”
鬱將軍試探道:“可是就算加上四公主兩萬援軍,恐怕我們數量上也不比北趙多。”
秦禎看了他一眼:“所以你認為繼續防守,等我們的弓箭都耗光,到時北趙攻破峽谷,我們再正面一絕。”
鬱將軍摸了摸額頭不存在的汗:“王爺說的是,只是我擔心的是,既然我們軍中有北趙奸細,對方對我們作戰手法十分熟悉,要是改守為攻,只怕也佔不到便宜。”
秦禎道:“我會和四公主親自上陣指揮,就算他們熟知我們作戰套路,我就不信他們能佔去多少便宜。”
此時,風塵僕僕的四公主秦絡提劍趕來,她在賬外恰好聽到他這話,掀開簾子道:“三哥,你重傷未愈,怎麼能親自帶兵打仗?我一個人上陣就行。”
秦禎看向她:“四妹!你切莫輕敵,北趙不比你往常遇到的敵手,就是我們兄妹齊上陣,也不見得就勝券在握,何況你一個人,這不是胡鬧麼!”
秦絡焦灼地跺腳:“一路東上的時候,我已經聽說這邊局勢,自是知道北趙不簡單。但你還有傷在身,怎麼能讓你上?”
鬱將軍抱拳跪下:“請王爺三思,若是王爺親自上陣,這後方就沒有人坐鎮。屬下知道不該說這話,可萬一……萬一北趙攻破,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馮瀟也跪下來:“鬱將軍所言極是,還望王爺三思。”
秦禎皺了皺眉,手中握著的柔荑動了動,他身旁的周青青低聲道:“王爺……”
他嘆口氣,鬱將軍所說之事,他如何不知。這不過是想破釜沉舟,然而打仗的事兒,誰也說不準。若是他帶兵強攻,卻敗在北趙手中。那這最後一道防線,只怕也就難保。
秦禎思忖良久,忽然看向立在一旁沉默不言的聶勁,鬆開周青青的手,走到他面前,抱拳作揖:“聶護衛,我西秦正處於危難之中,還懇請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秦絡皺眉不解道:“三哥,你求一個護衛作何?”
秦禎道:“眾位有所不知,聶護衛曾是南周定西郡王副將,曾數次以少勝多破我們西秦大軍。最重要是,我相信聶護衛作戰手法,北趙完全不熟悉。若是聶護衛肯出手相助,西秦擊退北趙軍的勝算會大很多。”
秦絡將信將疑看面無表情的聶勁,皺了皺眉,卻也不知如何反駁。
馮瀟低聲道:“王爺,聶護衛是南周人,只怕眾將士不會聽他指揮。”
秦禎道:“這不是問題,若是聶護衛答應我這個不情之請,我把兵符暫交出來,以我的名義帶兵,我想沒有人敢不聽。”
鬱將軍復又跪下:“王爺,兵符乃兵中之魂,交給外人不和規矩。”
秦禎冷臉道:“現在是規矩重要,還是擊退北趙軍重要?”
鬱將軍無言以對。
秦禎又朝聶勁道:“還望聶護衛答應我這個不情之請。如今西秦和南周議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怕北趙的目標,不僅僅是我們西秦。”
聶勁猶豫片刻:“能地王爺如此信任,是聶某榮幸,只是……”他走到周青青跟前,抱拳道,“小姐,阿勁全聽您吩咐。”
周青青沉默片刻:“阿勁,這件事非同小可,我不懂打仗。不過王爺說得對,如今西秦南周是一家,北趙野心勃勃,若是這回讓他們得逞,就算西秦不破,日後也是後患無窮。你想必比我更明白這局勢。不過你接不接受王爺的兵符,這是你個人的事,全憑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