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能讓人滿意而找藉口和離,趕緊遣人尋上等虎鞭泡酒,又讓廚房每頓都給安排乳鴿等壯陽菜式,好讓他雄風大振,服務將軍,造福群眾。
眉娘和萱兒不放過任何一個討好的機會,趁將軍在指導郡王,不約而同地端著果盤甜品,撲過來討好,在門口嫌惡地看對方一眼,匆匆走了進去,臉上笑得比蜜糖還甜。
夏玉瑾看兩個侍妾討好地圍在他媳婦身邊,剝葡萄的剝葡萄,說笑話的說笑話,鶯啼燕語,歡樂無限,自己卻在火盆上蹲著,於是心生十二分不滿,咆哮著問:“這像話嗎?!”
站在他身邊監督的秋華陰陽怪氣地安慰:“郡王別動怒,你體力那麼弱,小心栽火盆裡,這套衣服是上好的綾錦,很貴的。”
秋水同情地感嘆:“哎,將軍對你要求太嚴格了,哪能讓你上手就和葉念北的練習分量一樣啊?好歹也得減半再減半。”
葉念北今年六歲多。
夏玉瑾被安慰得想坐火盆裡了。
葉昭趕緊停下享樂,衝著兩個侍妾正色道:“還不快去服侍你們爺練武?”
眉娘和萱兒嬌滴滴地應了聲,跑去夏玉瑾身邊,一個開啟湘妃扇,不停替他扇著香風,一個掏出繡帕,不停替他擦去額上汗珠。
眉娘鼓勁:“再堅持堅持,還有小半柱香了,撐過去後,給你揉揉腿。”
萱兒也鼓勵:“香快到頭了,再撐撐就過去了,真的很無聊的話,要不……我給郡王爺說兩個笑話聽聽?”
夏玉瑾好不容易鼓到胸前的一口氣,差點給這活寶的笑話衝散了。
葉昭只管蹲在旁邊,看他憋紅的臉,再想想昨夜的事,怎麼看怎麼可愛。
情緒大好間,外頭有侍女來報:“將軍,舅老爺給你捎了信。”
葉昭的母親姓柳,軍門世家,駐守嘉興關的柳將軍便是她的大舅舅。自葉家幾乎覆滅後,大舅舅以為她是葉家兒子,蠻金戰時很是照顧,戰事略平後,還琢磨著給她娶妻生子,給葉家留點血脈,連物件都物色好了,才得知她是女兒身,氣得差點沒追上門用狼牙棒抽死這個欺君罔上、胡作非為的外甥女。只是見漠北軍心穩定,團結一致,不敢妄動,每天提心吊膽,睡不安寢,頭髮都白了好多,直到皇上開恩赦罪後,才重重地鬆了口氣,所以葉昭對他也感恩。
武將們學問都不是很好,漂亮點的文章皆由軍師代筆。
信中,他對東夏的小股部隊總是在邊關附近徘徊也感到很不安,如今得知上京有異,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依葉昭所言,部下重軍,重修城牆,將嘉興關打造成水洩不通的天險,勢必讓東夏蠻子有來無回。
信末有個他親筆寫的條子,歪歪斜斜地寫著:“做女人要賢惠點,能忍就忍點,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像你娘那樣,提刀追人家十幾裡,這次好歹嫁的是皇家,千萬別被休回家了,就算他要休,也得先揍他一頓,再想辦法求聖上弄個和離,將來再嫁容易——此條看後便燒,別給你男人看到了,至於你來信說的報答什麼就不用了。過陣子你九表妹惜音進京,讓她借在你哪裡,順便幫忙給她找門親事,門第低點也無所謂,人品好就成。”
夏玉瑾吐著舌頭,喘著粗氣,趴在她身邊,陰森森道:“我看到了。”
哪有教唆外甥女揍自家相公的舅舅?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他孃的氣人。
葉昭心情倒是很好,她反反覆覆地將信看了幾次,嘴角洋溢著按不住的笑意,“惜音妹子要來了,”然後疊聲吩咐侍女,“給表小姐好好打掃客房,佈置好人手,就在我院子旁邊。”
夏玉瑾被忽略,很不爽:“你家表妹真不少,關係很好?”
葉昭道:“是我舅舅宗族的,是遠房表妹,不算親表妹。”
萱兒不等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