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來。於是抱著滿肚子的不信,深呼吸一口氣,繼續教育:“什麼餿主意!就算養她一輩子,你下面有把嗎?不怕閨怨嗎?”
葉昭搖頭,“沒有。”她想了想,又反問道,“你最近不是也沒上家裡妾室嗎?似乎也沒閨怨吧?”
夏玉瑾給她坦白得嗆住了,想起那三個吃裡扒外的傢伙,心裡更添一把火,咆哮道:“別提那群混蛋!等老子閒下來,把她們統統踹出去!”
葉昭皺眉問:“你真忍心踹?”
楊氏十二歲被父母賣入門,小心翼翼服侍病入膏盲的他,安太妃還下令,若是夏玉瑾病死了,就讓楊氏去家廟裡青燈古佛,守寡終老。眉娘是家生子,全家老小都在安王府,萱兒是從外面買進來的繡娘,都被安太妃用別家不守本分的妾室的死因來敲打過,很是老實本分,雖有點小缺點,卻沒犯什麼大錯。而且妾通玩物,把她們踹出去,不知會遭遇什麼下場。夏玉瑾念及病中服侍的情分,倒也下不得這般狠手,就算有些不喜,也擱家裡好好養著,一時躊躇。
葉昭見他猶豫,試探再問:“你是喜新厭舊,想換新人嗎?太后說過今年進宮的秀女,想賞個給你。”
夏玉瑾今年不到二十三,雖然有點紈絝的風流本性,但沒到葷素不忌的色鬼程度,納妾也是納十四到十八歲,比自己小的姑娘。可是這個年紀的女子大多情竇初開,沒多少腦子,難得遇到個英俊瀟灑、才華出眾、武功高強、位高權重、家財萬貫、出手豪闊、溫柔體貼、護短包容的傢伙,春心萌動起來哪管是男是女?就算是妖魔鬼怪,說不準也要跟著跑了。把她們擱在後院,萬一又被媳婦迷住了怎麼辦?
夏玉瑾想起外表看似嬌弱可愛,擅長演戲騙人,內心瘋狂決絕的柳惜音,不由打了個寒顫,連連搖頭。這妾是絕對不能納的,要是運氣不好,來個更心狠手辣的,說不準入門後就折騰死他了。便趕緊吩咐葉昭:“你去和太后說我身體不行,不耐操勞,而……而且要專心讀書,不要為美色分心,所以讓她別賞了,要賞美人就把那幅《簪花仕女圖》給我吧。”至於太后信不信,就隨她吧。
葉昭有些遲疑:“你真不要妾?”
夏玉瑾挺直腰板,喝道:“不要!”
葉昭:“可是太妃說,別人家……”
夏玉瑾怒道:“老人家犯糊塗,她說她的,你學我這樣左耳進右耳出,陽奉陰違,哄著不就是了!”
葉昭認識的大部分男人,都是吃著碗裡想鍋裡的貨色。
她出嫁前後,便被所有人千叮萬囑別隨便拈酸吃醋,別拔刀砍狐狸精,大度些,大方些,拿出正室風度,這也是她這個女紅持家樣樣不能的傢伙,唯一有機會做到能讓丈夫喜歡的事情了。自從與夏玉瑾成功和解後,她已心滿意足,而且生性豪邁,見慣海闊天空,覺得嫉妒是深宅大院裡的女人小心眼行為,壓根兒不願去想。所以她對夏玉瑾這番言語,覺得與其他男子的行為作風很是不同,心裡空蕩蕩的,就像準備要突襲敵軍的營地,卻發現人去帳空,只留下幾口爛鍋般,急需調整戰術。
夏玉瑾還在滔滔不絕地教訓媳婦,從三從四德的遵守順序到天地陰陽存在的必要性,再到表妹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罵得也喝了三杯茶潤喉,狠狠咳嗽了好幾聲。
葉昭終於緩緩開口,幽幽眼睛在陰暗的房間裡,沉沉如潭水,她悶聲問:“咱們都是痛快人,別玩扭扭捏捏這套,直接攤開說,我要怎麼做你才會滿意?”
夏玉瑾見她爽快,也懶得藏著掖著了,“柳惜音絕對不能進門!家裡有她沒我!”他頓了頓,看見葉昭的臉色看不出喜怒,心裡有點毛毛的感覺,擔心她還轉別的念頭,也覺得自己說得生硬過分了點,便橫下心腸,懷柔道,“以前的事就算了,我不和你計較,以前的妾也算了,丟著就丟著,你現在對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