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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是愛屋及烏吧”。
“拓燻,你其實挺好的,也…挺討人喜歡的,別老說這些洩氣的話了”,賀蘭顏嘆息的說:“如果讓我丟下你別說我爸媽不會同意,我自己也不會答應自己”。
左拓燻連笑也笑不出來,只能牢牢握緊她的手,四目相視,千萬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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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因為賀蘭顏的照顧,除了兩隻手指之外其他的外傷都康復的很好,其間,馮遠哲和艾嫻婭也來過幾次,每次乾脆他們來的時候,賀蘭顏乾脆避而遠之。
原本為左拓燻安排的各項演奏會和廣告代言都不得不取消,聞訊得知記者們經常會堵在醫院門口,打聽左拓燻的病情,儘管將訊息隱藏的很好,但是紙始終保不住火,對於左拓燻這個新星隕滅於音樂界的訊息無不讓人惋惜,那幾天,關於他的訊息幾乎每天都上了頭條。
手裡拿著今天早上的最新報紙,賀蘭顏失神的站在走廊上。
“還是正式釋出訊息吧”,凱羅爾出現在她身後,惋惜的說:“就算沉默外界的人都猜的差不多了,拖得了今天也拖不過明天…”。
“怪可惜的…”,賀蘭顏惆悵的蹙眉,前些日子他才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那個時候連她也為他感到驕傲,難道真的是曇花一現嗎,如果沒有遇到她,如果她不曾來這邊開會,他就不會遇到自己,也不會遭到伊絲的嫉恨,或許若干年後,他就真的能站在一個讓她想忽略也忽略不好的位置了,他的心肯定很痛苦,有那麼美好的未來,就算自己再怎麼哄,不可能能接受得了。
“那也是沒辦法的,也要看各人的命”,凱羅爾靠在牆壁上,同時將菸頭踩滅,“洩露你身份的人已經查清楚了,是總經理蘭斯,我已經叫人偷偷解決掉他了,對了,查德來醫院找過左拓燻幾次,不過都被我們的人擋住了,我想他也是想打聽他女兒失蹤的事”。
“他們一家人都是活該,說真的,我真想連他也直接給殺掉”,賀蘭顏冷嗤,“這口氣真咽不下”。
“他人不壞,就是老古董了點,算了”,凱羅爾搖搖首不贊同的笑了笑,“至少這邊不安靜,你還是帶左拓燻先回澳洲避避吧,不願意也好,他左拓燻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專機明天就會過來”,賀蘭顏看向窗外,她真的很擔心…,這幾天鬱鬱寡歡、在她面前強顏歡笑的左拓燻總是讓她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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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拓燻的房間”,馮遠哲開啟門,一間乾淨明亮的房間映入眼簾,落地窗簾是純藍色的布料,陽臺上擺著一架黑色的鋼琴,被單鋪的整整齊齊,牆上還掛著他的一張照片,頭微側著,劉海之下漂亮迷人的雙眼。
地上纖塵不染,只有茶几和絨毛地毯上散著幾張樂譜,樂譜上還有他的筆跡,字跡工整,和他的人一樣讓人清新。
賀蘭顏低下頭去,指尖撿起一張紙。
“平時他總是在在這裡填曲譜的”,馮遠哲惋惜的說,只可惜他以後別說彈曲子,連拿著筆填曲子都是困難的。
指尖慢慢的劃過那一劃劃筆跡,落在尾端,賀蘭顏將地上的紙耐心的一張張撿起來,收拾好。
“我來幫你吧——”,馮遠哲捲起衣袖。
“不用了,還是我親自來吧”,賀蘭顏抬起眼簾輕輕說道,是誰說過一個的房間就是那個的真正內心世界,“不過你和拓燻住的時間長,能告訴我哪些東西他是需要的嗎”?
馮遠哲一怔,點點頭,“拓燻的東西其實不多,當年來維也納的時候也只看他背了一個小包,平時看他小心謹慎的樣子,東西應該都放在這個抽屜裡才對”。
他走到床邊,拉開床頭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