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懷疑錯了嗎,換成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如此。
當她接到杜凱豐電話擔心焦急的趕去警局時結果碰到的就是這種事,要是其他還好點,沒有誰喜歡自己的丈夫和妓女攪在一起。
丈夫…
意識到這個詞她有些震驚,盯著他的雙眼好像要在他身上戳個凍,這種感覺也讓左拓燻忽然之間心裡空洞起來,無邊無際的荒涼將他裹得緊緊喘不過來氣來,“我和她沒有什麼,我不會和…自己不愛的人做那種事…”。
“我七歲的時候就認識了施嘉,那時候她才兩歲,被人扔在街上,是孤兒院的院長將她抱回來的,她才那麼小,全身凍得通紅,長滿了凍瘡,在那裡,我們每個人都是兄弟姐妹,互相照顧,她是個乖孩子的,只是時間長了,其他同伴都被人領養走了,而留下的人還是隻能自己努力,從讀小學的時候因為是孤兒,班上的同學常常嗤笑我們,說我們是野孩子,那種苦我撐過來了,可是施嘉讀高中的時候喜歡上一個男孩子,那個男孩子卻笑話她,施嘉才會從此走上歧路,那種被自己所愛人嘲笑的痛…”,是比任何利器來的更直接,更具傷害力。
聽著他悲傷的道來那段往事,賀蘭顏沉默了足足一分鐘,孤兒?她沒有體會到那種苦,她生活的是在雲端,而他們是從最低端一路走來的。
她不是沒有同情過,所以一年裡總會捐出幾千萬作為慈善活動,但她不是聖人不是嗎,該做的已經做了,她沒必要再浪費自己的心情去同情,這是她一貫的風格,直到遇到了左拓燻…
和他相處的日子以來她是過得開心的,可是讓她陷入了三十多年來從來沒有過的圍牆中,一連串的棘手問題包裹著她,倦怠的很累。
“好啦,我明白了”,良久她深吸了口氣,點點頭,“要我幫她緩刑沒問題,不過你知道我是個商人,商人不會做虧本的事…”。
“只要你願意幫她我願意做任何事…”,左拓燻心底升起一股希望,“我會盡一切能力去辦到”。
賀蘭顏回身走到酒櫃取出一杯威士忌,緩緩倒滿了三分之一的酒杯,背對著她的側影溢位縷縷無奈的好笑悲傷,自己的男人為了另一個女人來向自己承諾這種滋味還真是不好受。
左拓燻望著她一言不發倒酒的背影,那股希望的喜意漸漸僵硬的消散,無心的話此刻想來好像說錯了,他踟躕的移動著腳步走到她身邊,“對不起…”。
“不用了”,賀蘭顏放下酒瓶,低頭冥思了三十秒後抬起頭來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你記不記得我說過不要總說對不起…”。
左拓燻愣住,點了點頭,他也不願意說的,可是他好像總是做錯事。
“你是個男人,男人不應該軟弱,更不應該總是跟一個人女人說對不起,說多了會讓人看不起你”,賀蘭顏繼續說。
“嗯…”。
“來,坐這裡”,她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位,左拓燻又是一怔,這樣平靜的她讓他覺得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前兆,他突然發現自己寧可她對自己吼對自己冷冷的模樣。
“賀蘭姐…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後會少說的”,左拓燻坐在她身邊緩緩的承諾,“今天的事我完全也是不知情的,我向你保證以後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
“我也希望不要再發生了,因為我也幫不到你了”,賀蘭顏回眸望進他一瞬間懵懂的雙眼。
“什麼…意思”?左拓燻交握的雙手已被指尖掐入卻渾然感覺不到,一陣後,他勉強笑道:“以後我才不會讓你幫,不會的,這是最後一次…”。
“拓燻,你走吧”,賀蘭顏別開臉,盡力壓住自己心底的悲哀用輕柔的口吻說:“去維也納,我希望短時間內你不要再回來了”。
“轟”,心裡面搖搖晃晃的牆終於轟然倒塌,左拓燻掌心猛的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