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不留在這個女人身邊啊？

“他沒死，我會找到他的，到時候就讓帝胤決定怎麼處置你，身為靈物，還整天詛咒主人死，枯枯，你是不是太不乖了點？”夜皇伸手撫過枯枯，話也好，動作也好，都很輕，可還是忍不住讓枯枯打了個寒顫。

那一邊，帝胤忍不住想笑，夜夜還真是把枯枯的弱點都掌握了，嚇起枯枯來越來越嫻熟了。

其實他如今還能如此感受到她，對他來說已經是一種恩賜了。

就算她一直都無法知道他的存在，或許這樣也不錯。

帝胤想，他到底還是一個自私的人，所以他才不會想把她交給別的任何男人。

所以明知道自己或許一輩子都會這樣了，他還是想留在她的身邊。

可他知道那是他的夜夜，是他的夜夜的話，又怎會輕易改變？

“好了，好了，算我錯了，還不行嗎？”枯枯還是隻能認錯。

夜皇伸手拍了拍它的頭，“這才乖，那剛才的事我就不告訴帝胤了。”

聽著她這樣的話，枯枯從她的手心掙脫了出來，飛到了她的眼前，認真地看向了她，為何這個女人把話說得如此風輕雲淡？

她為何如此篤定帝胤還會回來？

她怎麼可以做到這樣一步？

只是就是因為這樣，那個沒心沒肺的帝胤才會把她放在心上吧。

“枯枯，你是帝胤的靈物，所以你還能感受的到帝胤的對嗎？”夜皇突然正視著枯枯問道。

枯枯沒有說話，它不知道怎麼說。

它感受不到帝胤的存在，可是這一次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帝胤也是微微一嘆，如今的他只能說是還未消散的一縷意識而已，不再算是一個完整的人，枯枯就算他的靈物，也的確已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連枯枯都無法找到他，那麼夜夜又如何才能發覺他就在這裡？

練玉這一個限制還真是——

可是他也無法怪練玉，自從喜歡上了夜夜之後，知道了愛一個人的感覺之後，他才漸漸地去在意起別人的一些事來，所以才能明白練玉那麼做的心思。

說起來，以前的他或許真的是一個讓人咬牙切齒的存在吧。

從來不考慮任何人的感受，也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更不可能去了解別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那個時候的他就是一個冷漠地看遍人間分分離離的宿命。

只是宿命，沒有自己的名字，只是一個被天地之間創造出來的宿命。

第3卷　第653節：我在這裡（5）

而此時此刻，他也終於懂了，為何他給了慕熙永恆的生命，慕熙卻如此恨他。

原來有些東西，遠比永恆的生命更重要。

就如此刻，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就算知道自己是這樣的結局，但是就算讓他再選千千萬萬遍，他還是會這樣選擇。

遇見她，愛上她，是他成為宿命以來最美好的時光。

“嗯，他還在。”枯枯拿著夜皇那般專注和堅定的眼神，終是忍不住撒了慌。

這樣的眼神，它不像讓它就那般失去了光彩。

夜皇伸手抱住了枯枯，輕輕地點頭，“嗯，他在，他一定在，所以不管他在哪裡，我都會找到他的，不管多久，我也會一直找下去。”

“帝胤那個王八蛋寵不得，我覺得女人你該說一聲帝胤你再不出去的話，你就拋棄他去找別的男人，他肯定忍不住會衝出來的。”枯枯這個時候還不忘詆譭帝胤，這早已成了它的習慣。

它跟帝胤之間就是這樣的相處。

“嗯，我考慮考慮，或許這樣真不錯。”夜皇拍了拍枯枯的頭，煞有介事地道。

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