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這樣半路插嘴很沒有禮貌耶。”她忘記自己也是忍不住跳出來半路插嘴的。
“對對對,果然好兒子還不如好媳婦。”房媽快慰極了。
房爸也笑得合不攏嘴,“我就知道小荔是個最貼心的好孩子。”
“房爸,房媽,你們不要這樣說啦,我會不好意思的。”她有點發窘,但也忍不住有些得意洋洋起來。
靜權又好氣又好笑,“你知道我爸媽到底來找你做什麼的嗎?”
“問我要不要吃喜餅和挑金子。”她狐疑地看著他,“幹什麼?你以為我有那麼笨嗎?剛剛說過的話馬上就忘?”
“他們是問你要不要去挑『我們』結婚用的金飾,還有比較喜歡哪一家的喜餅,準備『我們』結婚時送。”他特別加重“我們”兩個字的語氣。
“啊?”她瞬間呆掉了。
房爸、房媽熱切的湊過來,齊聲共氣道:“對啊,乖媳婦,你比較喜歡哪家的喜餅和什麼樣式的金子啊?”
“我我我……”她急得滿頭大汗。
“千萬不要客氣,反正這件婚事是早辦早好,荔女,你說是不是啊?”他倆又異口同聲的問道。
結、結婚?!
“房爸、房媽……”沒有心理準備又一時受了這麼大的壓力,荔女忍不住捂住耳朵,大叫道:“我沒有要嫁給房大頭,我沒有啦——”
靜權原本又焦急又好笑的神色瞬間一僵,一顆心因極度的失望而迅速地冰冷了下來。
難道他在她心底始終越不了青梅竹馬的界線嗎?難道她口口聲聲說答應接受他,只是一時意亂情迷所致,過後又全番不認帳了嗎?
他忽然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悲傷。
究竟該怎麼做,她才會真正的喜歡他,不再將他遠遠推拒在心門之外?
荔女感覺到有點不一樣了。
打從那天她一時心慌意亂地對房爸、房媽否認“現在不會有任何婚禮”後,兩老早就習慣她的說法了,只是笑咪咪的摸摸她的頭,說會再給她時間想清楚,但靜權的神情卻變得有些古怪和冷漠。
房爸、房媽回去後,她特意問他要不要吃披薩,他神色淡淡地說要到書房忙些事情,然後一鑽進去到了晚上也沒出來。
她試著敲過門,高聲問他會不會餓,要不要出去吃晚餐,但他的反應冷淡極了,要她自己去吃飯。
又迷惑又忐忑的她只好乖乖收起任天堂,背起揹包離開。
他甚至連說要開車送她都沒有!
“可惡的房大頭,他該不會是到手了後就對我厭倦了吧?”她懷疑的問著自己,隨即呸呸呸道:“到什麼手啊?我怎麼講的那麼難聽,何況他也不是那種人,我怎麼可以把他想成那麼邪惡不堪?”
肯定是因為時差還沒有調回來的關係,所以他才會懶洋洋的吧。
話雖如此,她還是有些垂頭喪氣,整個人都提不起勁來,就連在幫客人做造型的時候,也是邊吹整邊嘆氣,從她嘴裡吹出來的遠比吹風機的還要多。
白勤和一干學妹看得心驚肉跳,想問又不敢問,因為戀愛中人本來就會有諸多奇奇怪怪的症候,今天哭、明天笑的,所以他們是儘量有多遠閃多遠,就唯恐會再惹她更心煩。
而沒有客人的時候,荔女坐在小花幾邊喝著可口可樂,邊盯著手機發呆,那副標準為愛失魂落魄的樣子,更是讓大家連招呼都不敢對她打。
“記住,現在是非常時期,在戀愛初期是人情緒最不穩的時候,所以千萬不要有任何舉動驚動和打擾了荔女學姐,知道嗎?”白勤召開全店會議,一臉鄭重的叮嚀。
“知道!”眾人表情嚴肅,重重地點下頭。
一時之間,春風美髮造型室裡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每個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