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什麼一人多騎可以做到rì行兩三百里了。
“周千戶,如今到了那裡了?今rì我們走了多遠?”周延儒屁股火辣辣的疼,但是為了保持官威,還是坐在椅子上,但也就坐了一個沿子。
“回大人的話,今rì,我們走了一百二十里,今天,已經到了永壽縣。”這個姓周的千戶,其實只是個副千戶,跟著周延儒這個副欽差出來辦差的,聽見上司問話,立刻過來答道。
“才走了一百二十里?怎麼本官覺得都顛簸了一天了?”周延儒開始覺得屁股疼起來,這個顛簸法,還才跑了一百二十里?那一天三百里,該如何跑出來?周延儒開始在心裡大罵那些寫書的不負責,亂寫,亂編,什麼rì行千里,千里追兵,那都是不可能的事,他自己才走了一百二十里,就已經累得不行了,眼睛都已經顛暈了。一天走三百里,是無論如何也完不成的。
這個周千戶也是叫苦不迭,他們是京營,本以為出來給欽差當護衛,應該是個好差事,沒料到,會陪著這位官老爺一天跑一百二十里,這真的是要了他的命,也要了這些侍衛們的命。
“回答人的話,一天走一百二十里,已經十分了不得了,這還是雙馬輪換著騎才行,不然,馬肯定受不了的,能像這樣跑的,已經是天下少有的jīng兵才能做到的,如果是差一點的,根本就不可能走這樣遠……”這個周千戶雖然屁股不像周延儒那樣火辣辣的疼,但是,也不好過,在這大熱天裡狂奔一百二十里,這是多麼難的一件事。
“那一天走三百里呢?”周延儒問到,一天走三百里,他才能在五六天之內到達寧夏的黃河邊上。
“一天走三百里?大人,這是不可能的,即便是以度著稱的蒙古人,也不可能rì行三百里,要這樣,不光人受不了,即便是有雙騎,怕也得跑死不少馬……,這絕對不行,絕對不可能……”這個周千戶聽了周延儒的話,嚇了個半死,一天跑三百里,他手裡的兵不全散架了才怪。
“不可能?那什麼五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是怎麼回事?怎麼可以一天跑那樣遠?”周延儒屁股火辣辣的疼,但是更知道,自己如果不能在五天之內到黃河邊上,怕徐光啟真的會給自己一點“驚喜”,陝西到了什麼程度,他這個全程參與者自然明白,造反與否,就看這幾天的,就看能不能在十月之前把災民大部分轉移出去。他自己明白,如果敢誤事,徐光啟肯饒他,皇帝也不會饒他,皇帝可不是一個好唬弄的主,皇帝整人的手段多著呢,即便不整他,怕rì後要入閣,也是不可能了,如今的屁股和rì後的屁股一比較,周延儒糾結了。
“啊大人,您說的那是驛站,別人那是換馬不換人,或者是換馬又換人,每三十里就換一次馬,所以,每匹馬才可以以最快的度奔三十里,像我們這樣,有幾百人,長途跋涉,不可能三十里就換一批馬的,驛站根本就沒有這樣多的馬,自然不可能跑出rì行五百里來,大人……這,這是不可能的……”周千戶開始埋怨起周延儒了,開玩笑,rì行一百里還不夠,準備rì行五百里……,難道準備死人嗎?
周延儒煩躁起來,一是因為屁股火辣辣的疼,二是,他必須在五rì之內到達黃河邊上,前面已經有人把訊息用五百里加急送了出去,如果到時候他沒按時達到,怕沒什麼好果子吃,按照這個周千戶的說法,每天只能行一百二十里,也就是說,按照這個度,十天他也別想到黃河邊上。
周延儒開始糾結,自己到底該怎麼辦,繼續帶著大批人馬緩慢前行?十幾rì後達到黃河邊上;或者是,藉著驛站的馬匹,換馬不換人,帶著少批人先趕到黃河邊上再說。火辣辣的屁股疼雖然疼的難受,但是如果如今不博一博,rì後怕這屁股底下就沒有“位子”坐了,如今的屁股重要,還是rì後的屁股重要,周延儒陷入兩難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