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的人,已經全部跑光了。
“哈哈哈……,尚,好訊息,雷卡茲船長說,他們已經打掉了韃子的大炮,接下來,他們將開火打韃子在上游的那些滾木,要把那些滾木打散,這樣,滾木就不會成片的阻塞航道了……”彼得也瘋狂的亢奮著,剛剛跟雷卡茲船長溝通了一下,轉而把這個訊息告訴了尚可喜。
“好……,彼得,這次,我們贏定了,看到了吧,看到了吧,韃子也不過如此,在咱們如此之多的大炮面前,韃子連頭都不敢冒……”尚可喜扶著欄杆,任雨水落在自己身上,全身充滿了難以言喻的狂喜,多日以來的焦急,、多日的等待,終於有了回報。
“……對,尚,這次我們贏了,……”彼得大笑著說道。
“等等,彼得,你看看,那個山坳那裡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像有很多人?”江岸上,能活動著的,都已經不見了,都被明朝的大炮轟成了碎渣,猛的看見遠處一個山坳裡穿著華麗的人影,尚可喜一驚。
兩個人都舉起千里鏡觀察起來。
“是韃子頭目……”
“是韃子頭……”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然後是兩眼冒光,互相看了一眼。
“轟……”
“轟……”
耳邊是震耳yù聾的大炮開炮聲。
“彼得,趕緊把情況告訴雷卡茲船長,讓他立刻集中轟擊那個山坳,看樣子,咱們要撿到大魚了……”尚可喜亢奮的說到。
“沒問題……”
……
黃臺吉臉sè煞白的看著江心明朝人的戰船。
阿敏看著江心那不斷零散漂下去的滾木、火船,只是呆呆的唸叨:“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一陣呼嘯。
這個山坳裡的人還沒回過神來。
“噗……”
“砰……”
“砰……”
黃臺吉覺得有點異樣,在這冰冷的雨中,居然有一些溫暖的雨,這是什麼天了?下雨還下的是熱雨?黃臺吉伸手在自己臉上抹了抹,手指上帶著一絲絲的血紅。
再看看周圍。自己身邊已經有幾騎被大炮打中,發出撕破皮革的聲音,血ròu四濺,剩下的血ròu瞬間垮塌成一堆,血水立刻順著山勢往下流。更多的沒打中的大炮,打在山坡上,發出“砰”“砰”的擊碎碎石的聲音。
山坳上的人,看著這驚人的一幕,個個臉sè變得煞白,剛剛還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被大炮打成了一堆碎ròu,血水已經流到了自己的腳下。
眾人互相看著,眼中,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保護大汗……”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這個山坳裡,後金的眾人才驚醒過來,紛紛下馬,尋找地方躲避。
黃臺吉也被范文程拉下了馬,往山坳裡拖,呆在山坳最前面的黃臺吉,沒被打中,真的是萬幸。范文程顧不得什麼,仗著自己人高力氣大,將已經有些痴呆的黃臺吉拉倒了山的背面。
黃臺吉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破碎的屍體,四處流淌的血ròu。
阿敏也被shì衛們拉了回來,躲在山背面,一直以來,滿臉戾氣,滿身霸道的阿敏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戾氣,也沒有了往日的霸道,只是痴痴的看著地上那幾堆血ròu發呆,嘴裡不住的念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黃臺吉煞白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什麼光彩,虛弱的道:“憲鬥,傳令,讓江心的人馬立刻撤出,一個也不留……”
“喳”范文程在泥濘的雨水裡跪下應聲磕頭。
很快,幾聲特別的號角響起,不斷的吹響。後金江心的人馬立刻響應,騎著馬,踩著過馬腹的江水,退走了。
黃臺吉慘白著臉,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