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不繳稅可是“規矩”,可如今卻要他們自己繳稅報稅,這可是讓他們很肉疼,不過一想到跟著田弘遇做買賣那可就是跟著皇帝做買賣,那前途自然不用說,更何況如今是去做關外的買賣,算是吃獨食,這樣賺錢的買賣如果放棄了,誰捨得?如放棄了,更是放棄瞭如今好不容易通天的線,rì後要搭上這根線,還不知道多難暱。
“既然國丈說了,那我等自然照辦,今個就到稅監報備去,絕不拖欠一文稅。”也有有魄力的商人,立刻站出來贊同田弘遇立的這個規矩,羊毛出在羊身上,不就是稅麼?只要有買賣,還怕交不上來稅?跟著皇帝做的這買賣多大?能賺不出那幾個稅?
“我這就吩咐管家,回去準備去,這就去稅監報稅去,咱也不能落到後面去,只盼rì後國丈能多多關照一下……”也有人不含糊,你今rì去,那我還立刻就去暱,表忠心,爭個高低,可是很有必要的。
“好!”田弘遇藉著酒意,叫了聲好,心裡暗暗得意,這都是他唱的一齣戲,給這些人立規矩。如今不把規矩立好,到了邊市,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可就忍不住手腳了,要是貪圖銀子壞了皇帝的事,他可兜不下來,所以,給這些人上規矩,是很重要的。
…,,嘿嘿,也不怕告訴諸位,你們如今要去報備,那還得看稅監的人給不給你報備呢,沒咱出的打點,這稅監的人,可是理都不會理你,還想做邊市的生意,那可是門部沒有……”田弘遇藉著酒意吹噓起來。
眾人驚訝起來,稅監還挑人?不報備?連交個稅部還得求人?這可稀奇了。
“國丈,這是任何說的呢?為何還不準人報備?莫非,連交個稅都還有不準交這回事?”這稀奇古怪的事,有的人不相信了,白給別人錢,莫非還得託關係,走後門?這是啥事oBi?
…,,嘿嘿,這你們都不明白,想想那些晉商是怎麼倒臺的?那可是通虜,如今我大明在關外和東虜打生打死,要不是關照皇協軍,這邊市早就不開了,免得走漏訊息,壞了朝廷的大事,故此,對於到邊市做生意的商人,那要求是格外的嚴格,陛下可說了,不經過報備,不允許經營邊關的生意,你們說說,是不是人,他能自己報備得了?”田弘遇微醉的吹噓著。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國丈說得有道理……”
“怪不得,如此,那還得勞煩國丈了……”幾個人立刻明白這裡面的內情,紛紛表示相信,這個理由,確實是事實。
“我就說嘛,剛國丈不是說了麼,那邊市的生意,咱們得做獨家,做獨家豈能有讓別人報備的道理?這稅監自然只聽咱們國丈的嘛……”立刻又人恭維田弘遇,拍田弘遇的馬屁。
“對,對,對……”
“那是……”
眾人還在叫好,田弘遇一聽這話,酒都嚇醒了,駭然站起來,喪著臉就罵道:“說什麼呢,什麼叫稅監聽我的?你這是要咒我死B阮…..”
田弘遇的酒都嚇醒了,如今這稅監的權利有多大,豈是他這個外戚能管的,如今他巴結稅監還差不多,什麼時候輪到稅監巴結他了?
這個人可是害死他了,不免的把眼睛看了看牆壁。
眾人驚訝的看著跳起來的田弘遇,這不是喝醉了麼?現在看這樣子,明明就是清醒著的,那裡還有一點醉意?見田弘遇發這樣大的火,都害怕起來,連連給這個亂說的傢伙求情。
眾人求了一會情,田弘遇的火氣可能也消了,這才道:“不是咱發火,只是這話可千萬不能亂說,稅監那是陛下的心頭肉,陛下的掌上明珠,咱可不敢管道稅監的頭上去,咳,這事,這事就不說了……”田弘遇瞄了幾眼牆壁,結束了這個話題。
這房間,就陷入了沉默,尷尬的沉默。
過了半響,田弘遇似乎又想起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