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陛下,臣沒有聽過‘國家意志’,還請陛下解承宗想了想,如實回答道,眉頭開始皺起來,眼神裡充滿了疑huò。
畢自嚴見孫承宗也沒聽過,更加的伸長了脖子看著皇帝,這可能是個相當重要的事,再看看周圍,這太監,宮女都站的遠遠的,就王承恩貼身伺候著,皇帝似乎早有準備啊!
“國家意志,說的是一個國家想做什麼,該做什麼,又怎麼做的事……”楊改革輕聲說到,一邊說,一邊望向那煙bō浩渺的太液池。這個問題現在提出來或許有些早,可也是該提出來的時候了。
“……說到我大明頭上,那就是朝廷想做什麼,該做什麼,又怎麼做……”楊改革說道,很多東西,楊改革現在也想明白了,雖然很傷人,可還是得去做,這些事,越早提前做準備越好,越讓人安心,楊改革自信不是一個自sī的人,不是一個為了權力而沒有下限的人,也不是一個一心想保住權力的人,在權力和中國的前途命運之間做選擇,楊改革當仁不讓的選擇了中國的命運。
“回稟陛下,我大明有陛下當朝,自當繁榮昌盛,遠邁漢唐,臣以為,陛下的意志,就是我大明的意志……”畢自嚴沒太聽明白,倒是說了一些面子上的話,只是覺得皇帝這話裡有話,可實際是什麼意思,問題出在哪裡,畢自嚴一時間沒想太明白。
孫承宗已經越來越焦慮了,他深知皇帝的很多秘密,對皇帝更為了解,聽皇帝說這樣的話,心裡生出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呵呵呵,朕一個人撥弄一個國家,累啊!卿家不覺得,一個帝國繫於朕一身,實在是危險嗎?萬一朕有個意外該怎麼辦?”楊改革笑著說道,想起了一個很恰當的畫面來比喻自己如今的局面,一個人坐在樹枝上,然後拿斧子一斧子,一斧子的砍這根樹枝,待到樹枝砍斷的時候,也就是自己跌下去的時候。這笑,也是充滿著無賴和惆悵。
這次,楊改革是勝利了,是贏了,勝利的迎來了資本主義工業化的到來,可不得不說,資本主義和工業化,就是皇帝的墳墓,是皇權的掘墓人,rì後資本主義工業化發展壯大了,皇帝、皇權就是攔路石,必定是要除之而後快的。皇帝那種家天下,那種一言九鼎的權利和存在天生就是資本階級的敵人。楊改革知道,自己這是在給自己挖墳墓。
“啊!陛下,這絕不可能,不可能,陛下正直青年,如何會說這種話?陛下,萬萬說不得啊!我大明必定在陛下的帶領下……,陛下,誰敢對陛下不利,得先從臣身上踏過去……”畢自嚴急了,連忙阻止,這話好像皇帝知道自己有危險,要告別一般,實在嚇人。
“呵呵,卿家倒是不用這般,朕說的只是意外,也沒誰要害朕,朕的意思是說把朕對大明的思考,對大明的前途昇華一下,把朕的思想和意志昇華到國家意志的高度,讓我大明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要做什麼,怎麼做,如此,朕也落得個輕鬆,不用時時刻刻盯著每一件事,我大明依舊能按照朕的設想走下去,何樂而不為呢?如今朕這每rì就是批奏本,見人,商量事情,也實在是煩,累人啊!”楊改革連忙解釋著。說是這麼說,可這心裡,楊改革也是苦澀和惆悵得很,這自己給自己掘墓的事,不是什麼人都幹得出來的,像自己這般大踏步的跑步進入資本主義工業化的皇帝,實在是少有。自己在世倒是不用怕這些,自己死後可能朱家的人就危險了,有上斷頭臺的危險,能落個虛君都是個不錯的結局。可楊改革又不得不這樣幹,本來,守著個皇帝的位子,守著皇權就不該讓中國進入資本主義、進入工業化,這是皇帝和皇權的敵人,可楊改革又不得不這麼做,要中國跳出歷史怪圈,除了這樣,還能怎麼樣?
“陛下三思!陛下,我大明朝只有陛下,只認陛下,這國家意志又是從何說起呢?陛下……”孫承宗忽然焦慮得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