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姓男子又把話題扯到了勾欄衚衕,又yín笑起來。
“好說·好說,那晚上張兄務必賞光……”李姓男子立刻說道,雖然心裡有些鄙視這個人,可也不得不恭維著。
“…···好,那就晚上不見不散……”張姓男子立刻說道,說完,就走了。
李姓男子看著張姓男子離去的背影,默不作聲,對這個張姓男子的所作所為甚是不齒,可也沒辦法,這其中的利益實在是太大了,他不如此。若是他家的東西能被皇帝看重,那他家的買賣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相應的,他家的地位,也就有了很大不同,能和皇帝沾上邊的人,肯定會受益無窮,那些小官小吏,也不敢隨意的欺壓,沒有靠山,沒有大樹,他這等小民也活得艱難啊!
民間是熱議這件事。
朝堂上也沒閒著。
皇帝想辦博覽會的事,早已傳遍了整個朝廷。
“總憲,您得想辦法阻止陛下啊!辦這麼大的一個什麼博覽會,不知道要耗費多少銀錢,有這些銀錢,還不如還之百姓,為百姓做幾件實事……”有人在跟陳於廷倒苦水,搞訴求了。
“…···是啊!總憲,您是大明的總憲,這件事,您不出面,可就沒人能出面阻止陛下了,陛下這是好大喜功,這是勞民傷財啊……”說這話的人不止一個。
陳於廷很想罵人,他要是能阻止皇帝,他就不是大明總憲了,早就被皇帝一腳不知道踢到哪裡去了,要他去阻止皇帝辦這件事······,還不如現在就殺了他,可能還好些。又試問誰還有能量來阻止皇帝?柿子不是軟的就是被修理過的,還想跟皇帝鬥,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有這工夫,還不如好好的想想怎麼跟著皇帝辦兩件漂亮的事,rì後也好有個東西來顯擺,若是能載入史冊,那就更好。
當然,陳於廷只能忍耐下心中的這些煩躁,認真的聽這些人發牢sāo,陳於廷開始理解皇帝為什麼要讓他來領導這些人了。這世上,不管什麼時候,總還會有這些不識時務的人,他們算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耗費那麼多jīng力對付這些人,還不如把這些人集中在他手下,好歹讓這些人有個念想,而他,就是這些人的“念想”。
“…···唉,此事,說起來,也該是如此的,可本官也不好說啊!想必諸位也知道,陛下手裡有的是錢,陛下要怎麼花錢,咱們做臣子的,也不好多說什麼······,若是陛下於國事處理得不妥,處處缺錢還要這麼耗費銀錢,那本官是一定要死諫的,可陛下聖明,將國事處理得緊緊有條,再花這些錢,本官也不好說什麼了,畢竟,陛下也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做臣子的,也不好管得太寬……”陳於廷很想來個解脫,大聲說我是陛下的人,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人······,可這個想法,他可真的開不了口,他若是這麼說了,萬一皇帝不承認,那他可就出盡了洋相了。
“······可,大人,不管如何,陛下這麼花錢,總是不對的,作為臣子,就該當勸誡陛下啊!”一個老臣依舊是喋喋不休的說道。
“…···唉,陛下比我等聖明百倍,這要如何勸?”陳於廷反問道,陳於廷開始煩這種生涯了,想到自己天天還要面對這些喋喋不休的話,陳於廷很想痛苦。他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內情,對於這些人和這些事的看法,有著極為不同的視角。
一陣沉默。
“稟告總憲大人,下官覺得,此次陛下yù辦博覽會,或許不該阻止···…”有人說道。
“庭昆,你是如何看的?”陳於廷立刻問道。
“稟告總憲大人,下官以為,向來帝王就有這種心思,陛下聖明有目共睹,陛下立下的功德,更是有目共睹,自然的,要想做這種顯耀帝王能耐的事,故此,下官以為,此事,倒是沒必要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