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昊在問張建國與魯大虎,門衛的幾人回答:
“在呢,沒在辦公室,在宿舍那邊後樓二層,我帶你去。”
可憐的很。
魯大虎、張建國,還有一位秦州工業廳派來的書記張海洋,三個人都躲在宿舍樓裡辦公。
白昊到的時候,三人正圍著爐子煮麵條。
掛麵。
白昊給桌上放了一隻雞:“紹興白斬,我都沒捨得吃,拿回來孝敬爸的。”
張海洋和白昊見過一面,沒說過話。
聽白昊這麼一說馬上就說道:“老張,你這娃好,我家那個能給我留下雞爪子就不錯了。貪嘴的厲害。”
魯大虎卻在問:“進來的時候沒被人看到。”
“後面鐵路那個小門進來的。”
張建國嘆了一口氣:“唉,沒見過這種事。”
白昊問:“什麼情況?”
魯大虎一邊把那包白斬雞開啟,一邊說道:“我打聽了,走漏訊息是從海關轉運的時候,就是從碼頭到鐵路貨場這段路,也不知道誰留了個心眼知道咱們拿到的是二百套的零件,然後一下就傳開了,說咱們手上今年組裝的是二百套加工中心,上面只拿走了一百六十套的配額。”
“最初,我還解釋了。說是咱們還要研究臥式改款,立式,垂式幾種不同的機型,所以要配件,可沒人相信。”
唉!
張建國又嘆了一口氣。
這樣的場面他沒見過,想都沒想過,現在完全是手足無措的狀態。
張海洋給張建國碗裡夾了一塊雞:“有啥,咱躲幾天,我還就不信了他們能在外面守上半個月,也沒誰敢搶咱們手上的貨。”
白昊之前不知道是什麼事,現在知道了,反而放心了。
這是個屁事。
“我來辦。”
“你?”張海洋不敢相信。
秦州省許多人都知道,白昊在創匯這方面很有一套,可眼下的事情卻是人情世故,不是完成訂單。
“行了,今就把這事解決了,我先去打個電話先。”
白昊說完就起身。
魯大虎伸手就拉:“別胡來。”
“有數。”
白昊推開了魯大虎的手,往外走去。
張海洋問:“他行不?”問完又看向張建國:“建國,你娃行不,這事可不是小事。”
“不知道。”張建國說的是實情,也是此時心裡真實的想法。倒是魯大虎說道:“能咋,九分廠是這機床上的直屬上級,上級廠長說啥都行。只要他自己心裡有數,能兜得住。”
白昊還真有主意。
出去就打了一個電話,叫了秦州省電視臺來,然後給機床廠辦公室主任說了一句:“把能約來的記者都找來,不管是報紙的,還是廣播的,或是電視臺的。”
“馬上辦。”
主任立即安排人打電話,白昊直奔副廠長室休息。
有人問主任:“那是誰?”
“領導。”主任扔下這句就去打電話了。
記者們一一到了,然後白昊直接讓開廠門,把送禮準備走關係的人都叫進來,自己坐在機床上小禮堂臺上唯一的位置上。
電視臺很給力,連攝像機都架起來了。
畢竟他們很清楚白昊是誰。
送禮找關係的,來通門路的,來打聽情況的,來自夏國各省的人不少,聽到訊息也都跑來了,他們都站在記者們的身後,記者們有椅子坐,他們沒有。
可是,當看到臺上只坐了一個年輕人的時候,竊竊私語之聲不斷。
白昊敲了敲話筒:“我叫白昊,工部直屬九廠的廠長,京兆第一機床廠是九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