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庭川沒有強留侄女,取了車鑰匙送孩子回家。
宋傾城不想讓鬱庭川回來只有一個人,跟著去了趟老宅。
出門的時候,天還沒徹底黑透。
路虎駛進紫苑小區的大門,剛好晚上八點鐘。
付敏應該是知道女兒今晚要回來,沒有去醫院陪丈夫,等在小洋樓的門口,看到下車的女兒,不像以往那樣輕斥她,而是嘆了口氣,率先轉身進屋,就像是眼不見為淨。
鬱菁見狀,默默跟了進去。
家裡,鬱林江也在。
正陪著孫子坐在客廳裡。
Joice趴在茶几邊,屁股下坐著小馬紮,手握著蠟筆在紙上畫畫。
鬱林江看見鬱庭川跟宋傾城進來,從沙發站起來,把鬱庭川單獨叫上,父子倆到書房去談事。
進屋後,鬱菁就跟著付敏上樓去了。
小洋樓的客廳,只剩下Joice和站著的宋傾城。
宋傾城走去孩子旁邊的沙發,主動跟Joice交談:“臉上的過敏怎麼樣了?”
說話間,伸手去碰孩子的臉蛋。
誰知,Joice竟稍稍側頭,避開了她的手。
孩子耷著長長的睫毛,圓圓的手指頭捏著蠟筆,哪怕還是這副乖巧樣,宋傾城卻已經感受到Joice對自己的疏離,有些出乎意料,但隨即,她猜想,可能跟孩子的媽媽有關。
作為親生母親,肯定不願意看著孩子跟前夫其她的女人親近。
這一點,宋傾城表示理解。
所以,她沒有惱怒,充分尊重孩子的態度,為了避免僵局,起身去廚房給自己倒開水喝。
廚房裡,許阿姨剛倒好水要送出來。
瞧見宋傾城進來,許阿姨就把托盤放回案臺上,往外面看了一眼,遞水杯給宋傾城的時候,嘆息道:“早上送過來以後,孩子的外婆匆匆走了,孩子揉著眼睛哭了好幾回,董事長回來後好了不少,要不然,我這把老骨頭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宋傾城抿了小口白開水,出聲問:“Joice是上午送過來的?”
“是呀。”許阿姨點頭:“說是孩子媽媽今天要回澳洲,只能把孩子放在這邊,結果話還沒說完,孩子外婆接了個電話,臉色當場就不好了,我當時在樓梯口打掃衛生,聽到孩子外婆跟董事長說清雨出了車禍。”
宋傾城眼裡有訝異,因為不知道慕清雨出了車禍。
“也是造孽。”許阿姨跟宋傾城較熟,說話沒有太見外,也因為宋傾城已經是鬱庭川的太太,她知道什麼都盡數相告:“孩子外婆交代完就走了,沒告訴孩子他媽出了事,董事長不想孩子擔心,也就沒說。”
宋傾城又問:“孩子的媽媽出國是不是太突然了?”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許阿姨實話實說:“孩子心情不好,午飯和晚飯都沒吃多少東西。”
宋傾城沒在廚房裡待太久,再出來,看見Joice正低頭坐在小馬紮上,瞧著心事重重,作為七八歲的小男孩,不該出現這樣的心情狀態。
想了想,宋傾城走過去,從水果盤裡拿了顆洗乾淨的小番茄,遞到Joice的眼皮底下,在孩子抬頭看過來的時候,她淺淺彎起唇角:“這個又叫聖女果,聽說吃了聖女果的小孩都會聰明強壯。”
Joice聽力障礙,但看得懂宋傾城的唇語。
望著衝自己微笑的宋傾城,Joice心裡難受,想起突然離開丟下自己的媽媽,也想到早上媽媽在酒店說的話,媽媽講,是Aunt讓爸爸派人逼著媽媽回澳洲,他還記得那些人強拖著媽媽的情形,讓他害怕得大哭,可是Aunt對他很好,不像是會做那種事的壞人。
如果Aunt是壞人,爸爸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