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說的也沒錯。”宋傾城靠著座椅,閉上眼姿勢愜意:“換做我,我也反對自己的孩子跟坐過牢的人廝混在一塊,近墨者黑,這句話多有道理,做父母的,總希望子女事業有成、家庭美滿。”
沈徹道:“這話說的,你好像生過孩子一樣。”
宋傾城抬手摸著自己的小腹,莞爾:“以後總會生的。”
“怎麼會突然想到去湖南旅遊?”
宋傾城去哈爾濱的事沒告訴沈徹,現在聽他這麼問,隨口答道:“一時興起,想看張家界的猴子。”
過了半晌,沈徹開口:“鬱庭川可能要結婚了。”
宋傾城嗯了一聲,再無其它反應。
沈徹本來還想問她是不是真的已經跟鬱庭川斷乾淨,但看到她臉上流露出舟車勞頓的疲態,有些話還是嚥了回去。
……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
宋傾城站在路邊送別沈徹,然後拎著雙肩包上樓。
剛用鑰匙開啟防盜門,碰到室友從洗手間出來,對方看著宋傾城說:“你可算回來了,你叔叔都來了不知道多少趟,昨天晚上還來過,還跟我們交代,如果你回來,記得打個電話給他。”
她的突然消失,顯然急壞了陸錫山。
宋傾城衝室友笑了笑:“好,我會聯絡他。”
回到房間,宋傾城把旅途中買的雙肩包放在椅子上,拿上換洗的睡衣去衝了個澡,這些日子,身體總是特別容易疲憊,用電吹風把頭髮吹乾,她就倒在床上休息。
夜裡,不知道幾點,突然覺得胸胃難受。
宋傾城開了燈,來不及去洗手間,先俯身在垃圾桶上方乾嘔起來。
乾嘔的症狀,是幾天前開始出現的。
宋傾城蹲在垃圾桶旁邊,好不容易把噁心感壓下去,臉色卻沒了一絲血色,烏黑長髮披在肩上,更襯出她的虛弱蒼白。
起身,走到桌前,打算倒水喝,餘光卻瞥到那本企業檯曆。
檯曆還停留在七月份那頁。
宋傾城看著那被她用圓珠筆圈出的日子,是鬱庭川在這裡過夜的那天,距離今朝已經有差不多一個月。
有些事,似乎只要祈禱,真有成真的那一天。
然而同樣的,也具有風險性。
……
後半夜,宋傾城沒再怎麼睡好。
第二天她起的很早,先在招聘網上找了找兼職,然後給陸錫山打去一個電話,陸錫山聽到她的聲音,沉默許久才說:“這樣吧,晚上你回趟家,我跟你嬸嬸有話問你。”
宋傾城莞爾:“正好,我也有話跟叔叔嬸嬸說。”
下午,宋傾城又去看望了外婆。
臨近六點,她從醫院出發去香頌園。
宋傾城到陸家的時候,陸錫山跟葛文娟正坐在客廳裡,似乎就在等她,整個屋子的氣氛有些低沉,宋傾城卻仿若未察,走到茶几前笑著問陸錫山:“我聽室友說,叔叔去找過我好幾次?”
話音未落,葛文娟已經拿了張報紙摔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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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
懷二胎的時候,鬱太太的心情反覆無常,經常沒事找事,某一天,揪著鬱先生的過往床史不肯放。
鬱先生嘆氣,摟著大腹便便的嬌妻:“傻瓜,從來就只有你。”
鬱太太不信:“肯定是在哄我。”
鬱先生:“沒哄你。”
鬱太太:“那你前妻呢,只有我一個,你大兒子怎麼來的?”
鬱先生無奈:“兒子在這裡,給我留點面子。”
坐在不遠處玩積木的雲寶,終於忍不住翻白眼:“膩膩歪歪的,要是真過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