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泉又和鬱庭川說:“七點多的時候我就來過,當時家裡好像沒人。”
“帶她出去吃飯。”鬱庭川看了看宋傾城,是閒聊的口吻:“剛來這邊就生了病,剛剛好轉,不能讓她一直悶在家裡。”
“洛杉磯口碑好的餐廳不少。”
王泉點點頭:“來這邊,肯定得嘗一嘗。”
宋傾城難得接了一句:“去的是一家叫bestia的餐館。”
誰知,王泉的"qing ren"立刻羨慕道:“bestia?是在artsdistrict(藝術區)的bestia麼?那兒的位置可難訂了,之前老王帶我去吃飯,結果根本沒有空位,我來這裡好幾年,也就去過三四次,這家義大利餐廳在洛杉磯可以說是難求一座。”
宋傾城聽了,扭頭去看旁邊的鬱庭川。
她開始以為滿座是因為那家餐館走平民路線。
畢竟,點菜的時候她沒看到選單。
鬱庭川見她一副見鬼的樣子,想笑卻終究沒笑,茶杯被他放回几上,繼續和王泉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過了會兒,宋傾城看到座鐘顯示十點半。
王泉他們非但沒離開,來了興致,還提出一塊玩牌。
宋傾城從王泉和鬱庭川的對話聽出來,這位王總在一家大陸百強內的國、企就職,不算一把手,以後卻說不定,這回來洛杉磯,借的‘因公出差’名頭,恐怕也因為如此,鬱庭川才把人請進家門,沒有拒絕打牌的提議。
於是,幾個人移步餐廳。
餐廳的長餐桌,取下上面的桌面就是小方桌。
“鬱太太也一塊吧。”王泉邀請道。
鬱庭川找出兩副沒拆封的新撲克,叼著煙,邊拉封帶邊說:“她不擅長這些,上回在家裡打牌,輸的紅了臉。”
王泉笑著問宋傾城:“真的不會?咱們四個人,剛好玩雙扣,缺個人只能玩關牌了。”
“會一點。”宋傾城坐到鬱庭川的對面:“以前和朋友玩過幾次。”
鬱庭川聞言抬頭,似乎有驚訝。
看著他的樣子,宋傾城心裡覺得可樂,問王泉:“算錢麼?”
王泉愣了愣,隨即連聲道:“算,當然算。”
“那我得回家拿點錢。”桑迪笑。
鬱庭川的襯衫袖口摞起著,他把兩副牌合在一塊,熟練的摻理紙牌,餐廳的燈光明亮,暈開黃色的光線,煙霧繚繞,理好牌,他又掀起眼皮看向宋傾城:“真的會?輸了錢可別哭鼻子。”
宋傾城感覺臉熱,卻伸手把一個厚厚的信封擱在桌邊:“輸就輸,反正也不是輸不起。”
鬱庭川瞅著那個信封,眼底有了笑。
王泉在旁邊稱讚:“鬱太太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沒多久,桑迪也拿了錢回來。
最開始的時候,宋傾城拿到一張黑桃三,和同樣有張黑桃三的桑迪湊成一組,連續幾局都是墊底狀態,中途,鬱庭川起身去了趟廚房,拿來茶壺給所有人倒水,走到宋傾城身邊,宋傾城立刻把牌扣在桌上,像是還不放心,又轉頭看著他。
瞧著她警惕的樣子,鬱庭川的表情略顯玩味。
又玩了幾局,輸贏比較平,宋傾城被分到和鬱庭川一組。
幾輪後,王泉笑說:“鬱總這水都放檯面上來了。”
鬱庭川給誰放水,大家心知肚明。
宋傾城理著牌,一邊道:“我可不用他放水。”
說著,看了眼鬱庭川。
鬱庭川接收到她不樂意的眼神,心裡發笑,卻也沒再為了她明顯放牌。
七八圈下來,各人手上的牌都已經不多。
宋傾城還有一張牌,鬱庭川有八張,王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