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至情至性的女子,魏徵我都容得下,何況一個女子乎?”
李綱笑呵呵的點頭。
“不錯,老夫沒看錯,老夫自隋以來,教人無數,這小子,是老夫遇到的最至性之人,心裡頭簡單,一眼就瞧了個通透,辦事情也是清爽,什麼事情,都擺在明處。皇帝啊,你是一個仁慈之君,也是一個英明之君,你註定是要名垂千古的,所以,這小子胡來的時候,你就當是老夫慣壞了他,你忍讓他一點。老夫知道,這些事,你一直在做,要不然啊,以這小子混不吝的模樣,人頭早落了多少次了。”
李二謙虛的笑,李綱緩緩搖頭。
“但是老夫還是要說啊,前些個年頭,老夫就覺得自己已經撐不住了,這小子過來之後,老夫又硬撐了幾年,現在啊,老夫是真的撐不下去咯,不過這小子回來了,老夫歡喜,看著他辦喜事,胡鬧的樣子,是讓忍想打又想笑,但是老夫開心啊,小傢伙回來了,學院就能繼續下去了,大唐百年繁榮,老夫從來都不懷疑,但是大百年之後呢,唐還要繼續延續呢,這書院,才是重中之重。”
“小傢伙很好,沒有野心,沒有大惡,一心就想把書院弄好了,嶽州過來的錢財,老夫都是直接扔到了書院裡面,小傢伙從來不說一句,就這一點,你們說他貪財,我就不同意。呵呵,不過啊,也是貪了點,你看看,怕家人受欺負,拼了命的去爭取爵位,這也算是貪嘛,幾個絕世的女子,同時迎娶了,這不也算是貪嘛,但是貪亦有道,這小子的道,老夫就很喜歡的。”
“說的是有些遠了,但是還是想說說,不是為了護著他,就是在想,既然這樣的一個小子,你們這些做長輩的,做君王的,就不要再刻意難為他了,無父無母的,不容易,老夫若是他祖父,得緊緊的將他拉到身邊,任誰也欺負不了,但是不成啊,老夫可沒有這個福分咯。”
劉旭的鼻子酸得厲害,李二也是在默默的傾聽,周圍坐著的大臣,都是如今朝堂裡的重要角色,出了魏徵今天不宜前來,幾乎都在。李綱如同交代後事一般,說是不維護劉旭,但是卻是最大的維護。
“都說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來自己去,老夫熬過了七十三,又挺過了八十四,今年老夫九十了啊,嘿,知足了。看見了你這傢伙成親了,突然老夫又不想走了,想看著你這小子將娃娃也給生出來,但是不行咯,君子言而有信,與閻王約好了的,要去了,也不能賴著了,小子啊,莫哭,今日是喜事,老夫特意過來看你笑的,哭個什麼勁,好不容易都在了,老夫就倚老賣老,給你點後路,但是老夫希望你用不著啊,我也相信,你是用不著的,是不是?”
劉旭頭都要點斷了,老李綱笑著輕輕撫摸劉旭的頭頂。
“苦心人,天不負,孩子,老夫的路是走完了,你的路還長,慢慢走,穩穩的走。。。。”
李綱走得突然,走得自然,停留在劉旭肩膀上面的手,還有溫度,就如同睡過去一樣。老人家教了一輩子的人,也提拔了一輩子的人,但是能有所成就的,卻是屈指可數,甚至,楊廣和隱太子李建成,還遭受了那樣的下場。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劉旭,可是現在劉旭也算是圓滿了,他的心,就再也不願停留了。
很是調皮,與閻王喝酒約定好了時辰,還要劉旭趕緊生孩子,因為他在下面看見了,放心了,就要去投胎,趁著劉旭還未老,下輩子再來,要與劉旭好好的胡鬧一世。
喜事變喪失,但是紅燈籠這些不需要摘下來的,國事也不能停止,這都是李綱交代了的,這叫喜喪!
李少植安靜的將李綱連同桌椅一起抬了回去,他說,李綱是知天命的人,早就算到了有這樣的情況。
劉旭雖然很想反駁,是李綱喝多了,但是他不會反駁,他寧願這樣相信,這就是知天命,他有這個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