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
張燕蒼山大營的左側副營,被冀州兵圍了個水洩不通。
左側副營被圍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張燕的耳朵裡。
張燕得知之後,不得不派前側副營的主將張牛角,帶著兩千騎兵,六千步卒,星夜馳援!
張燕的幾座副營之間,彼此相距不遠,按照平時,騎兵賓士一天,足以趕到!
可張牛角這一路,走得磕磕絆絆,比他想象中要艱難得多。
因為,本來好端端的道路,突然就冒出來三十多個大陷坑!
坑深半丈,上面覆蓋著黃土、雜草,很難發覺!
踩上陷坑,行軍速度大大減慢不說,還傷了不少戰馬!
而且,沿途的幾座木橋也被鑿斷了。
為此,張牛角不得不繞路而行。
經過兩天兩夜的艱苦行軍。
這一日晌午,張牛角終於趕到了左側副營附近不遠!
由於比預想的時間耽擱了一天一夜,張牛角顯得格外焦躁不安。
張牛角黝黑粗糙的臉龐上,掛滿了細密的汗珠,眉宇間彷彿有團火,燒得人心焦!
張牛角,是老黃巾賊了!
早在中平二年,他就跟大賢良師張角,聚眾起義!
到如今,張牛角也算是身經百戰,大大小小的戰事,確實經歷過很多!
此刻,烈日高懸,不論是騎兵,還是步卒,都已人困馬乏。
張牛角翻身下馬,雙臂一揮,高聲道:“全軍聽令,休息片刻!”
聽到張牛角的話,一眾黑山軍們都如蒙大赦。
步卒們紛紛跑到溪流旁飲水,捧起清冽的溪水撲在臉上,降一降燥熱。
身披鐵甲的騎兵,也解開了胸甲透透氣!
張牛角跟副將白饒,走到一處地勢較高的小山坡,眺望左大營的方向!
副將白饒,四十歲出頭年紀,尖嘴猴腮,兩撇八字鬍,滴溜溜的小眼珠,很精神!
張牛角放眼望去,前方盡是一眼看不到邊的樹林以及高低不平的山巒。
張牛角嘆了口氣,問道:“白校尉!前去探路的斥候,怎麼還沒回來!”
白饒急忙說道:“張將軍,稍安勿躁,馬上就回來了,應該是路不好走,耽擱了!”
校尉、將軍這些職位,都是黑山軍賊首張燕封的。
這樣稱呼起來,也比較正規。
“報!”黑山軍的斥候,呼哧帶喘地跑了過來!
“說!”張牛角扶了扶頭上的牛角盔,喝道:“前方的路況如何,能否順利行軍?”
“張將軍!”斥候回答道:“前面三十里鋪的橋塌了,走不了了!”
“混賬!怎麼又塌了!”張牛角氣得七竅生煙,怒道:“那還有別的路嗎?”
黑山軍斥候擦了擦汗,急忙說道:“小人找了半天,筋疲力竭,終於找到一條通往左大營的路!”
“哦?”白饒也面露喜色,急忙說道:“快快快,你趕緊在前面帶路!”
“且慢!”張牛角猛得一揮手,厲聲喝道:“你找的那條路,騎兵能否走得了?咱們耽擱太久了!”
斥候搖了搖頭,無奈道:“道路崎嶇不平,騎兵就算能走,速度也比步卒快不了多少!”
“唉!”張牛角猛得一拍大腿,焦躁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路了嗎?”
白饒嚥了口唾沫,安撫道:“張將軍!這裡的地形,咱們也不算生疏!如果三十里鋪的橋塌了,真的就沒有別的大路了。”
“唉!那就出發吧!速速行軍!”張牛角一聲令下,還沒有休息夠的黑山軍,又重新開拔。
過了一盞茶時分。
張牛角的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