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上人明白她的不離不棄。
她出嫁的日子也不遠了——
“不,姑娘,四海更要謝謝你,四海在前線的事一直替四海瞞著,如果不是姑娘的良苦用心,小雀會受更多煎熬——”這個男兒的眼裡是專注,專注地盯著我。
再看小雀,她的眼裡也同樣盯著我,眼裡甚至有淚意在閃?
當日她的愛郎遠赴戰場,書信男通,本就要承受相思的壓力,如果我冒然將遊四海失蹤的訊息告知,她可會形容憔悴,日日憂心?
笑意加深,逗弄他們——
“四海,你可是很快就得像小雀一樣叫我姐姐了,還姑娘姑娘地叫?倒是想問問你,打算何時將我的妹子娶過門?”
遊四海紅了臉,小雀也紅了臉——
“姑娘說是幾時就幾時,他們全聽姑娘的。”一旁有人笑著應答,是那位空空上人。
這些日子的調養下,他的臉豐潤許多,而他在最近幾個月並不在山莊內,是近日才趕回參加婚典的。
“他們哪能聽我的,應當聽您老人家的,您是他們的爹——”我向這位老人敬酒。
如果不是遇上那個人,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江湖高手也不至於會失手,是那個人太強,凡人難比。
“哪裡,哪裡,老夫近日在外做些生日,到時有了家業,再將雀兒風風光光地嫁了,才不至於讓她受委屈。”他拈著頦下鬍鬚笑眯眯。
我看著這位老人,說實話,這個老人帶著些玩世不恭,是個有趣的拉人,不是那種老頑固。他在外面會是重操舊業嗎?這個問題不是在大庭廣眾下要問的,我避過不談——
他不想依靠楓樓竹苑來將女兒嫁出,要盡一個父親的責任,為女兒親手積攢嫁妝。我不能說什麼,那是他為人父的心意與尊嚴——
幾句寒暄,轉到第二桌——
我的新郎一直緊緊伴在我身旁,不多言,只用凝視的眼緊緊隨著我,飄然立在我身旁——
看著這一桌上的人——
首先注意到的是一個陌生的面孔——
她是誰?
我幾乎要閃了眼睛。
天下竟還有這般麗色動人的女子?比清風四個不差分毫,卻更有風韻,是成熟的味道!又有一種說不出的邪氣,不是那種邪惡的邪氣,二十一種壞壞的味道——
“紅塵,給你介紹,她,容顏夕——”雲藍衣此時靜靜地笑著,給我介紹他身邊的女子。
喔?
她是同雲藍衣一起來的?
“她是我娘——”
手中酒幾乎濺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