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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說笑。你與佛門無緣。”老和尚笑呵呵地說道,臉轉向我,目光慈悲仁善。

“你到底幫不幫忙?”

“不是不幫,是幫不了啊。”他嘆息。“老衲知道你急於知道某人的運勢,但老衲只是修行之人,無法卜算所有人的運勢,只對純淨之人,眼前之人有感應。”

“那就請你感應一下眼前這個人將來會幸福還是倒黴吧。”

老和尚呵呵地笑:“聰明的娃娃。”

“我不是娃娃。”他對我用的這個詞彙讓我感覺被人看低了不說,彷彿這二十五年都白活了。

“女施主,我只送你六個字:天機不可洩漏。”

“你明明不知道,還說什麼天機不可洩露。以後我再也不來這裡求佛問卦了。”

老和尚捻著鬍鬚輕笑:“來應來之處,去應去之地。凡事皆有緣哪。”說罷,又敲起木魚,不

再理我。

“和尚,我最後想送給你一句話:你很討厭吶。”我忿忿地看著他的禿腦袋,扭身離開。

木魚聲不緊不慢地在我身後敲著,敲得人心煩意亂。

兩天後,我們已經將老和尚的話忘光,各人為各人的事情忙碌。

凡塵中的人只知道圖實惠,不會去猜謎。何況未來的事情只有未來到了才能驗證好壞,目前只管過好每一天即可。

二月的倒數第三天,當我正在舞廳的休息室記流水賬時,池春樹過來找我。

“拾伊,有個日本人邀請我們一起去他家做客。可以賞光嗎?”他的神情有些靦腆但充滿期待。

“為什麼邀請我?我認識他嗎?”我不明白他為何提出這樣的要求。他不知道我憎恨日本人嗎?

“他是個中國專家,也是我一個好友的舅舅,對中國文化十分敬仰,尤其對詩歌、辭賦、書法有多年研究。他早就聽說我有個中國女友平日裡也喜歡吟詩作賦,便竭力邀請我們過去做客。而且,我欠了他一個人情,他邀請過好幾次都被我藉故推辭了。這次若再推託有點說不過去。我想請你務必幫我這個幫。另外,日後我是否可以脫下那身醜陋的制服也靠他呢。”

他極少求我幫忙,既然開口提出一定是到了不得已的時候。想到他為我做了這麼多,無論如何也該幫他一回,於是我點點頭,“但願他不讓人感到害怕。”

“哦,他是個和藹的小老頭,儘管地位很高但一點架子也沒有。你見了面就知道了。”他立即安慰我。

約了一個休息日,池春樹接我去那個日本人家。本以為叫個人力車過去即可,誰知他卻興師動眾開來一輛轎車。

“大日本帝國的軍醫這麼拽啊,還配司機專車接送?”我嘲諷道。池春樹立即解釋說他可不夠級別,車是那個日本人派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無話可說,

作者無話可說,

還是說了吧

春樹日後會不會出家?

122

122、仁丹鬍子 。。。

車穿過法租界,向西北方向前進,穿過幾道街區,進入一條十分整潔但異常清冷的街道,印象中這一帶是日軍軍事管制區,中國人很少在這附近出現。

正想著似乎不是去往日租界的方向,一個個掛著長槍的日本憲兵出現在視線內,十步一哨,百米一崗,且不時有偽警巡邏隊橫裡經過車前的路面。

“我們不是去日本租界嗎?”我感覺不適,心想什麼日本人需要住進有重兵把守的地域?

“不是。這裡是特殊管制區,住進這裡的都是享受日本政府高薪津貼的各種專家,所以受到重點保護,不同於一般日本僑民。”池春樹解釋道。

轎車停在一個有圍牆的哨卡前,圍牆不高但都有防止攀緣的刺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