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泰命令道。
兩個魁梧計程車兵上前來捉住我,我無力地掙扎著。“爾大哥!救我!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是嗎?”
爾忠國似回過神來,忽地竄上前左右開弓,立即將那兩個控制我計程車兵點了穴。更多計程車兵衝過來,拿槍對著我們。
圍觀的人群“嘩啦”散得更開,唯恐惡靈逃竄到自己身上來。
“反了,你不怕軍法處置嗎?”馬專員寒著臉大叫道,“冷靜一點,她不是你太太!”
爾忠國又護在我身前。我整個人耷拉在他身上,發軟的腿讓我再也無法站穩。
“我不歸這裡管,你們無權處置我!也無權處置我的妻子,我要帶走她,都讓開!”他高聲說道。
“哼,戰爭時期,非常情況可以非常處理,你不要感情用事,我們不想把問題擴大化。”馬專員嚴肅地說道。“你走可以,沒人阻攔!但是,把她留下!”
兩把長槍一左一右抵住爾忠國的腦袋。
除魔
喬泰雙眉緊蹙做焦慮狀:“不要阻礙我施法,耽誤了時辰,就不是一、兩條人命的事兒了。你只顧著你太太,就不為眾多兄弟姐妹們的性命考慮嗎?”這番話既是恫嚇,也是挑唆,叫爾忠國不要輕舉妄動。一旦動手,他對付的可不是他喬泰一人,是整個野戰醫院尚在喘氣的一千來號人。
“你算什麼混賬大師,挾私報復罷了!”爾忠國怒道,朝人群喊話:“他做過什麼虧心事自己心裡清楚。他頭上的傷怎麼弄來的,你們不想知道原委嗎?”
“姓爾的,”喬泰咬著牙向爾忠國手一指,“不要血口噴人!你以為你太太長得好看,是個男人都會對她動心?我喬大師乃得道高人,豈能跟你這等俗男相提並論?你太太過生日那天我還特地前往祝賀,大家有目共睹。如果我受傷因她而起,會這麼傻了吧唧的又是祝賀、又是送禮?明明是你私心作怪、有心袒護這妖孽!”
我霎時明白生日那天喬泰向我獻殷勤的根本目的。
他當著眾人的面前給我送花是事實。那會兒恰逢用餐時間,目擊者不在少數。他裹著紗布的獨眼龍形象大家都看見了,笑容可掬的和善形象大家也沒錯過,誰會懷疑他的真實動機?這個詭計多端的混蛋早已挖好陷阱,專等我掉進去而已。
爾忠國怒氣沖天,雙臂一振,將兩杆長槍盪開。兩個士兵連人帶槍跌了出去。
更多的槍指向爾忠國,將我倆圍了個水洩不通。
“啪!”一聲槍響,馬專員沖天開了一槍,又扯著嗓子叫道:“妄動者格殺勿論!爾忠國,我看在你不遠萬里、冒死送情報的份上,且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再執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氣!”說罷,命令手下瞄準爾忠國。
爾忠國雙足微微碾動,暗暗運力,似在做大開殺戒前的準備。
不可以!為了我一個人他要和全副武裝的警衛連開戰嗎?要與野戰醫院近一千名傷兵為敵嗎?而且最終揹負著見色忘義的罵名屈死?這豈不是正中喬泰的下懷?
我自認倒黴,怪只怪自己的命不好,死了我一個“妖孽”也就是了,何必牽扯更多無辜的人進來?
我悲愴地說道:“爾大哥,別衝動。你這份心意我領了,別讓這裡血流成河。這些人就算死也該死在戰場上。”說著話,身體已被人踉踉蹌蹌地拖向前。
胳膊被四隻大手攥得緊緊的,一道符咒貼向我的腦門,擋住我的視線。
我使勁搖搖頭,那道符咒飄蕩了幾下,從我頭頂飄落。我扭過頭去,恰恰看見爾忠國異常痛楚的眼睛,心隨即狠狠疼了一下。
他在乎我嗎?或者只是因為沒法向他那可親可敬的義父交代?
“快押她進去,大家不要聽這惡靈妖言惑眾,混淆視聽!”喬泰叫道,神色慌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