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道。
超豪華別墅的書房裡,王七步看著墨潮般的海景,放肆了得意,才道“魚兒已經咬鉤,便再沒有脫鉤的道理了。”
“什麼咬鉤?趙忠才剛回來,趙家也還沒有動作呢。”于敏不解。
“不不不,趙家已經有了一個大動作,趙忠不是回京了嘛。這就足夠了。”似乎就連聲息中都散佈著大殺伐,王七步如是道。
擅漁者,置雙鉤,魚咬而不覺!
………【第二十四章 酒半盞,茶尚溫,緋了朱唇!(孟)】………
原本這曾是門前車馬喧的繁華院落,但如今就連院子裡那幾棵民國時候就種下的石榴樹都已經枯敗,這個春天沒能花開。老人在秘書的攙扶下走下那輛跟了他快二十年的大紅旗,步伐有些踉蹌,人老了,一天的會議開下來已經盯不住了。
今天回來的時間比往常稍早,因為老人的大兒子自嶺南歸家,本想在電話中訓斥幾句的老人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輕道了一聲回來就好,人老了又加之幾年前的那次晚年喪子,早就已經磨去感性的官場精怪至此已和一個普通的耄耋老人無異了。
“爸,我回來了。”正門前,嶺南省委副書記趙忠已經在門外候著,見老父親下車連忙迎上前說道。
“回來就好,進屋說。”對於這樣一個沉穩道一塌糊塗的老人來說,這七個字便已經是最急迫的表現了。趙忠心下自是詫異,但開口詢問卻是不便的。隨父親至書房,待秘書出去泡茶後他才詢問道“爸,您這是?”
“你不該回來啊。”滿懷欣喜而來的趙忠卻沒想到這便是父親對自己的開場白。意外了些。
“爸,香港發生的事情您該聽說了吧?”生怕其中有什麼誤會的趙忠試探問道。畢竟他此次回來可謂是滿心歡喜與躊躇的。
“我還沒有老糊塗!”聽兒子這麼說,已經很難再保持淡定的趙老爺子怒斥道“你腦袋裡想的是什麼、打的什麼算盤我很清楚。你是不是覺得王家那小子現出惹了麻煩,所以我們就該抓住猛打,塵世反擊,最好能咬下王家一塊肉來?”
趙忠愕然,因為這正是他的心中所想,卻讓父親如此震怒。
“胡鬧!你這不是不經頭腦的意氣用事是什麼?”趙家老爺子更怒道“我什麼時候教過你政治是可以你打我一拳,我還你一腳的小孩子游戲了?況且現在諸事還未有定論,你就這麼急急忙忙的跑回來,封疆大吏是可以無事隨便進京的嗎?你弟弟的命難道還教不會你謹慎兩個字嗎?”
“可是,爸,難道我們就要坐視這次難得機會溜走嗎?”甚至連具體計劃的都已經醞釀成熟的趙忠不甘啊。已經摺在那個妖孽般少年手上一次的趙忠不甘啊。官場之上一般是無死仇的,但是如日當空的王家和日薄西山的趙家顯然不在這“一般”之中。
“在家住一天,明天就回去吧。”嘆了口氣,趙老爺子就道“回去之後不管是做人還是為官都低調些,手上那些本不該沾的東西也都放一放。你們兄弟三個的成長都順了些,雖然官至高位卻也不懂隱忍,你小弟已經沒了,我不想你也栽在這上面。這些話我活著還能說給你們聽,但是等我死了,哎……那也就顧不得了。”
看著父親越發佝僂的背影在保健醫生的攙扶下緩步上樓,趙忠感到一陣悲涼。幹完這屆老爺子可就要退了。到時候他頭上的這傘樹蔭,也將不復存在。那麼,是放手與王家一搏還是從此夾著尾巴做人,他陷入了兩難窘境。要說就這麼嚥下這口氣,他自問還沒與如此的境界。但要說反擊,方才老父親的話卻也提醒了他,政治這遊戲還真就不是這麼玩的。良久之後,一聲微微的嘆息昭示著結果已經瞭然。
“隊長同志,重複任務。”海景別墅的客廳裡,王七步端著紅酒,命令十人小隊的隊長。考慮到王七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