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哪來的底氣上門來要見她一個王妃的?就因為手中有言王的信?
有言王的信也罷,但小姑娘還是太年輕了,她嫡母還在西北城呢;要送信,也得她來。
越級送信;這小姑娘也太把自個兒當回事了。
真是無知者無畏。
“叫她走,另外;給錢夫人送個口信過去;叫她好好教教女兒。”柳貞吉宛爾,她儘管還未見人的面就不喜歡這個錢家七姑娘了,但錢家小姑娘要是敢這樣登門造訪就想見到她,錢姑娘最好也去當個王妃試試,或許她礙於同是周朝王妃的情面,還會請人進府來。
沒這身份,還是哪來的滾哪去。
“是,奴婢這就去。”得了話,下人退了出去。
他走後,當著幾個從京中帶來的幾個老管事的面,柳貞吉轉頭漫不經心問了身邊鏡花一句,“我是不是對七王爺,太和善了一些?”
“娘娘向來對七王爺好得很。”鏡花笑著答道。
“嗯。”柳貞吉點了點頭,她果然是對人太客氣了。
說了一句,她沒再多說了,回頭又去算她的帳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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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詩華進了錢家在西歧的府邸,下人說七姑娘來了,錢畢氏很是訝異,她怎麼來了?
“母親。”錢詩華一進府,就來與錢畢氏請了安,說了她這趟來西歧的來意。
她先前去了趟隴北清貨,然後還代錢家送了一些禮物給七王爺,又從隴北發了一批冬參過來,在城裡留幾日,算一下水粉鋪子那兩家店面的帳,就回巍山去。
錢畢氏聽到她去了西北王府送信,臉色古怪地問她,“你去王府求見西北王王妃了?”
“是,順路經過,想起手中有言王爺的信,和給他帶給王府的東西,就上門去了,哪想王妃沒空,女兒未有幸見到王妃的真容。”錢詩華嘆了口氣,那圓潤又討人喜歡的臉蛋上還有著幾分遺憾。
錢畢氏半晌無語,隨後,她看著她這個庶女,帶著十分不解地問她,“你哪來的膽子私自上王府的門?”
當她是死了嗎?
“只是順道,女兒當時沒想那麼多了。”錢詩華也是滿臉愧色,起身跪於她身前,“到現在想起,應該與母親說一聲,所以一進門,就前來與母親請罪了。”
七姑娘素來敢作敢為,幫了不好常出外露面的錢畢氏許多的忙。
但這次她的敢作敢為,讓錢畢氏自聽到她去了西北王府沒見到人的話後,她那心眼一直堵著她的喉嚨,堵得她連嗓口都生生髮疼。
“詩華,”錢畢氏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伸出雙手,摸了摸庶女柔軟的臉頰,嘆道,“這一次,你是要吃點苦頭了。”
說著,空氣中響了劇烈地“叭”地一聲,錢畢氏狠狠地摑了錢詩華一巴掌。
她身子瘦小,卻把高她一個頭的錢詩華一巴掌抽得倒在了地上。
“母親。”錢詩華驚愣至極,撫著臉蛋,驚恐地看著一言不發就翻臉的嫡母。
不容她多說,錢畢氏已經起了身,掏出帕子擦手,冷靜至極地道,“取鞭子來,本夫人要動家法。”
“母親……”錢詩華猛然抬頭看她,對上了錢畢氏全然冷酷的臉,剎那就明白,她這時候說什麼都不可能改變她這個嫡母的決定了。
她嫡母但凡做任何一個決定,就是她的父親,也不能讓她改變其決定。
“女兒錯了。”錢詩華低下頭,心口疼得她無法呼吸。
她不過是想斗膽見見那個人的王妃,看看她是什麼樣子的。
為此,她厚顏求了言王,可還是沒想,還是自食惡果。
她以為,那個王妃會見她的的……
為什麼她不見她?她都做好了被她辱罵的準備,只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