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也是在這百多年的困頓中給自己心中設定了太多的條條框框。尤其是在這登仙城所在的宋國,令他謹小慎微,畏首畏尾的。
「你說什麼?我等都是無用之人?!」最先那書生卻是首當其衝地暴怒了,他先是放大音量確保所有人都能聽到蘇禮的話,然後問:
「你這愚魯之徒,才是浪費糧食的無用之人!」
暴烝雖然還是有些畏首畏尾,但是這種對自己效忠物件的直接羞辱還是無法忍受的,所以他立刻站起身來一下抓住這書生的衣領將之拎了起來……
「君子動口不動手,爾等粗頑之輩,有本事打死我啊!」那書生嚇得在發抖,但說出來的話還是相當硬氣的。
蘇禮擺了擺手對暴烝道:「不必動怒……也罷,就讓你們知道自己有多無用好了。」
他示意暴烝把那書生放下,然後看著這滿廳的義憤填膺的讀書人問:「我先問問你們,爾等生存於世,可曾創造任何價值?」
「何為價值?」
忽然在頭頂上傳來一個聲音,卻是一個身穿大紅錦袍的精緻男人,正靠在酒樓二層的欄杆上饒有興致地看過來。
一般有些身份的人來這酒樓消費都喜歡呆在二層以上,輕易不會出來和底層大廳的這些窮書生混跡一起。
這倒也算是『捧哏』了,蘇禮樂得接下去答道:
「春耕秋收為國供糧,此為價值。」
「織染縫補為人造衣,此為價值。」
「採礦熔煉為國制器,此亦為價值。」
蘇禮話說到這裡,那讀書人立刻滿臉不屑地說道:「此為桑農工匠之利,吾輩不屑為之!」
蘇禮很是溫和地點點頭,又說:
「還有為一方父母,搭橋修路保得一地平安富庶,此亦為價值。」
但那讀書人似乎找到了自己的節奏,立刻就又出言反駁:「如此芝麻小官,不過一小吏即可勝任,非吾輩所取之道!」
「保家衛國,為家鄉父老抵禦外敵?」蘇禮問。
「粗鄙武夫,休要再提!」
蘇禮很是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人,或者說是眼前的人們,然後說道:「那就抱歉了,我實在不知爾等還能做什麼有價值的事情。」
言外之意,那就是一群活著毫無用處的人呢!
那二樓的富貴公子聽著覺得有趣,他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道:「有趣,竟然有人能將自己否定成這個樣子啊。」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蘇禮這一個個問題提出來而那書生又一個個否定,可不就是在自我否定嗎?
書生也反應了過來,他臉色漲紅隨即語氣傲然地說道:「爾等蟻雀,如何可知吾輩大志?!」
「上佐聖王,下治黎民,於天地立德……如此,可不負此身所學!」
二樓那位富貴公子忍不住展開了手中的摺扇擋住了自己的臉,他怕自己一個沒繃住丟人了。
同時他又很好奇,這次那個很有趣的外鄉客又該如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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