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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裴元灝還在御書房。
我心裡輕輕的鬆了口氣。
其實我不希望他來,只怕他會來。
他是個對任何事都抱懷疑和警惕態度的人,有任何的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那雙深邃的眼睛。而眼下這件事,我只希望在今天,就這樣了結。
於是我點點頭,道:“公公在門外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立刻就來。”
他雖然有些不耐煩,但我到底還是才人,也不好明著駁我的面子,催促了兩聲便走了出去,這時吳嬤嬤他們全都圍了上來,水秀的眼睛都紅了,說道:“才人,怎麼辦啊?怎麼會有藥材在小廚房呢?”
“是有人陷害我們嗎?”
我也不想跟他們多說什麼,便對水秀說道:“若你想要死,或者想要我死,今天就亂說話。”
她一愣,睜大眼睛看著我。
我繼續說道:“若你想活,想為我贖罪,今天就什麼都不要說。”
“……”
“記著,敢說一個字,我要你的命。”
我沒有聲色俱厲,說話的口氣也很平靜,但這句話卻把水秀的臉都嚇白了,吳嬤嬤他們也驚呆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傻傻的點了點頭:“奴,奴婢知道了。”
“行了,跟我過去吧。”
我伸出手,水秀有些顫抖的上來扶著我出了門,那公公在外面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見我們出來便一甩拂塵,匆匆的領著我們走了出去。
這一次沒有轎子,我們在晨光中走到了景仁宮,卻沒想到這裡的人居然到齊了,偌大的大堂中常晴依舊端坐於上,兩邊的嬪妃各自安坐,那些脂粉濃重的臉上或鄙夷、或怨憤、或譏諷的表情,格外的生動。
而這些裡面,有一張格外柔媚的臉。
和所有人一樣,她也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唯一不同的是,這一齣戲,是她早已經知道結局的。
我慢慢的走上前去朝著常晴跪拜下來:“臣妾,拜見皇后娘娘。”
這一次,常晴沒有說“平身”,我便也只能跪著,她低頭看了我一會兒,開口道:“嶽才人,昨天你說那個藥囊不是你芳草堂的。”
“……”
我沒有回答,只是跪著不語。
“那你解釋一下,為何管事的會在芳草堂的小廚房的爐灶裡,找到這些東西。”
說完她一揮手,扣兒端著一隻淺口的木盤子走了過來,裡面是一堆灶灰,但仔細看看,灶灰裡還摻雜著一些藥材,有的已經被燒焦,有的還留下了一點未燃盡,正是那個藥囊裡用過的藥材。
“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臣妾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淡淡的說出這句話,周圍的人頓時驚愕的低唿了起來,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輕易的就認了,連常晴慣於平靜的臉上也掠過了一絲波瀾,她看了看我,說道:“這麼說,你承認那個藥囊是你讓水秀放的?”
水秀的臉頓時白了,我只用眼角看了她一眼,說道:“那是臣妾自己放的。”
“什麼?!”
常晴驚愕不已的看著我,水秀也睜大了眼睛,我淡然道:“臣妾知道水秀要偷偷進景仁宮放老鼠,臣妾是跟在她的身後進來的,所以別人看到了水秀,卻沒有看到臣妾,這個藥囊是臣妾自己做的,也是臣妾自己放的。”
“才人……”
水秀嚇壞了,剛想要說什麼,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頓時啞了。
常晴蹙著眉頭:“真的是你,那一夜進景仁宮放的?”
“水秀只是放了老鼠,很快就回去了,這件事她根本就不知道,況且”我轉頭看向縮在一旁的玉雯:“可以問問玉雯姑娘,許婕妤是不是從那一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