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樓漠白,黑眸平淡的看了上官絕一眼,絲毫不畏懼的迎上,“王爺發燒,我要帶王爺去裴園。”
上官絕一聽,黑眸裡閃過一絲慍怒,當下暗風四起,裴逸只覺得懷中一空,剛才還抱著的人已經落入了上官絕的懷抱,一向平淡無波的裴逸只覺得心中閃過一抹惱火,繼而被他狠狠壓下。
抱過樓漠白上官絕才知道她燒的多厲害,滾燙的身體透過衣服把她身體的熱浪傳到他身上,上官絕臉色一緊,抱著樓漠白腳尖一點暗紅色身影就飛到空中。
“裴側君動作快點!”落下這句話,上官絕的身影瞬間消失在空中,裴逸站在原地,俊雅的臉也微微有些陰沉,隨即腳步繼續疾行,現在沒有什麼比那個發著高燒的人更重要。
上官絕抱著樓漠白一路輕功,幾乎是轉瞬之間就狂奔到了裴園,一腳踹開裴逸的屋子,抱著樓漠白走了進去,把懷中的人放到床上,上官絕剛要起身找些衣服為她換上,卻發現衣袖被人死死握緊。
“別、別走……”樓漠白無意識的輕吟讓上官絕的目光柔的似水,鳳眸帶著陣陣暖意看著陷入昏睡中的人,不管她這張臉如何,他心中的那個人從很早很早以前,就是她了,如此多年,他為了尋她,不知道找了多少地方,不知道找了多久,可嘆,終是被他尋到了。
上官絕低下身子,輕吻落在樓漠白滾燙的臉頰上,把她渾身溼透的身體緊緊抱在懷裡,絲毫不在意他會不會被染上,抱的是那樣緊,似乎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寶貝。
“你可知道,我念了你多少年……很小很小的時候,你就如現在這樣,緊抓著我的袖子,不讓我離開,我記得,通通都記得,可是你卻忘了……”
樓漠白不再呢喃,又陷入了昏睡,但是手卻仍然死死抓著上官絕的衣袖,不肯鬆開,上官絕寵溺的笑笑,動手解開樓漠白身上的溼衣服,剛欲脫下,就聽到了有人靠近,大手一揮,床幔頃刻間落下,把兩人罩在其中,不一會兒,一抹白色就步入內室。
“裴側君可有乾燥衣服,我給王爺換上。”床幔之中的上官絕出聲,被樓漠白死拽著衣袖他離開不得,裴逸的黑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床上,什麼都沒有說開啟櫃子拿出一套衣服,扔到了床上,繼而開啟另一個櫃子,那裡面擺放著的是一對藥瓶,裴逸專心的看了一會兒,拿出了一個。
床幔之後是悉悉索索的換衣服聲音,裴逸的耳根微微有些泛紅,微微等了一會兒,才淡然轉身,臉上已經沒有任何異色。床幔已經被人撩開,樓漠白身上的溼衣服已經被換下,而她緊握上官絕衣袖的手也悄然鬆開。
上官絕看了一眼亦是渾身溼透的裴逸,開口說道,“裴側君也換下衣服吧,可別王爺沒好你先倒下。”
裴逸聽聞只是淡淡一笑,也毫不做作的寬衣解帶,當著上官絕的面就換起了衣服,上官絕微微眯起了眼睛,眼神掃過裴逸雖然略顯消瘦但依然很美的身體,雖然這個男人沒有任何表示,然而上官絕卻覺得他被挑釁了。
“公子,薑湯來了!”小桐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碗走了進來,裴逸點。點頭,把手中的藥瓶交到小桐手上,“去把裡面的藥煮了,三個時辰即可。”
小桐接過藥瓶視線看了一下里面的上官絕,然後轉頭跑了出去,裴逸端著薑湯走過來,把碗直接遞到了上官絕手中,“上官側君,王爺吃藥的事要勞煩你了。”
上官絕接過,鳳眼意欲未明的看了看裴逸,後者黑眸平穩無波,上官絕冷哼一聲,然後小心翼翼的扶起樓漠白,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王爺,吃藥……”
昏迷中的樓漠白很不肯合作,硬是不睜開嘴巴,上官絕黑眸微閃,拿著藥碗狠狠喝下一大口,在裴逸驚愕的目光中托起樓漠白的下顎,紅唇精準的蓋上。
舌頭硬是挑開樓漠白緊閉的牙關,將薑湯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