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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個罪。

胡鳳樓走過神,只見神力老侯爺已經帶著劉寶山往“靜明園”裡走了,玉貝勒則仍等著她,她當即袖起短劍跟了過去,玉貝勒過來跟她走個並肩。

剛進“靜明園”,只見老侯爺跟劉寶山已經停了步。而且劉寶山已經單膝落地,跪了下去。原來,黃衣老人揹負著雙手,就站在不遠處。

玉貝勒一望胡鳳樓,雙雙飛步上前,行下禮去:“玉翎夫婦護駕來遲——”

話還沒說完,黃衣老人已慈祥的抬起了手:“起來,起來,起來說話,別累得鳳樓也跟著你一塊兒跪著。”玉貝勒忙謝恩,胡鳳樓也一句:“謝謝您的思典!”

夫婦倆雙雙站起。

黃衣老人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道:“說什麼護駕來遲,倒是我擾了你們的洞房花燭。”胡鳳樓嬌靨飛紅,玉貝勒卻高揚一雙劍眉:“全是那個該死的郭懷,您這麼說讓玉翎夫婦不安。”黃在老人道:“好了,不要再罵了,他人已經走了,事也了了,算了!”

玉貝勒道:“王翎斗膽,您太以寬容,像這麼樣一個膽大妄為的叛逆,您怎麼能放他走?”黃衣老人道:“我放他走,自有我的道理。”

胡鳳樓道:“容鳳樓插句嘴,您是不是怕玉翎跟鳳樓傷在他劍下?”

黃衣老人道:“這個郭懷,一身修為之高,是我生平僅見。”

胡鳳樓黛眉微揚:“那您應該看看玉翎跟鳳樓的身手,更應該看看老人家震退他的那一掌,跟鳳樓穿脅而過的那一劍。”

黃衣老人一怔:“怎麼,你傷了他?”

胡鳳樓有點自傲,道:“是的,要不是因為您的旨意,他現在就算不死,也已經被擒獲了。”黃衣老人臉色倏變,轉眼望老侯爺:“連你也出了手?”

老侯爺鬚髮皆動,道:“見他揹著個帶血的白綾包,以為他——郭懷他一身修為是驚人,應該是當世之中的第一個,歲月不饒人,我是老了。”

黃衣老人道:“你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好,總之,郭懷他無罪,不該受那一劍,反之,倒是這兒的幾個人欠他的,他不但修為第一,論仁厚,他也應該當個第一。”

這句話,聽怔了三個人。

玉貝勒大不以為然,道:“您怎麼說——”

黃衣老人道:“別不服氣,我自會讓你們明白,你們一家三口為的是我,我實在不該怪你們,但是你們不知道,這麼一來,我欠他的就更多了。”

老侯爺忍不住道:“皇上——黃衣老人截口道:“你們知道,那個白綾包裡,包的是什麼?現在我告訴你們,那個白綾包裡,包的是他生身之母的骸骨。”

傅家一家三口聽得猛又一怔。

玉貝勒道:“您怎麼說,那個白綾包裡,包的是他生身之母的骸骨?”

胡鳳樓詫聲道:“郭懷生身之母的骸骨,怎麼會在這兒產黃衣老人道:“這話要從廿年前說起了——-”

老侯爺倏地神色一動,驚然道:“皇上,時候不早了----”

黃衣老人感激的看了老侯爺一眼:“我懂作的意思,但是你知道,我還不是扣人罪名以掩蓋自己過錯的人。而且,我也實在不忍讓你們再怪他,再仇恨他,否則會毀了他的一生,儘管他未必在乎,可是我卻有增添罪過之感——”接著,他從廿年前說起,說康親王的獻民女入宮,又說郭懷一家三口的遭遇,又說韓振天。當然,前者是他自己知道的,後者則是聽郭懷說的,可是他相信郭懷,因為兩下里一印證,並沒有錯,所以他也告訴了傅家一家三口。

靜靜聽畢,老侯爺跟玉貝勒父子倆不由為之動容。

那位博夫人胡鳳樓則為之花容失色,臉色大變,顫聲道:“有這種事,怎麼會有這種事?為什麼他一直沒說?”黃衣老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