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去,口水流了一地,還想吃瓊漿。
勿邪無言了,都大禍臨頭了還想著吃,實在是過得太滋潤了。
合上儲物袋,勿邪把目光看向了天燈。
天燈通體乳白,燈臺四周散發著聖潔的白色光輝,讓人一望之下有溫暖祥和之感。
但燈芯上的藍色鬼火,卻讓人恐懼發毛。詭異而陰森。
兩種截然相反的觀感混在一起,卻奇異得不會讓人感覺彆扭,和身下那些奇怪符文與圖案更是融合得天衣無縫,好似本就是一體的。
勿邪頗為感慨的看著天燈,猜不到天燈就是長明燈,還是也有此作用。
外界的藍光根本不可抵擋,腐蝕了水幕,土牆。火盾,照在了勿邪身上。
沒有被腐蝕的痛苦。沒有危險降臨的危機,腦袋中那盞代表壽元的燈依然明亮,沒有一點黯淡。
勿邪被一種說不出的溫暖包裹,驚奇的是,溫暖中又帶著寒冷的感覺,就像是迎面吹來兩陣風。一陣是明媚的東風,一陣是凜冽的西風。
有風從遠方捲來,濃郁的白煙被捲成一縷縷細細的炊煙,飄到勿邪眼前,注入燈芯中。頓時,鬼火大亮,連帶著燈臺也變得無比耀眼。
其下方的符文與圖案更是五光十色,猶如坐在彩虹之上玩耍一般。
勿邪見自己沒死,心中平靜了下來,看來藍光只針對鬼物,不認活人。
或許是因為這光本就是天燈散發出的,自己是天燈的主人,自然不會受到傷害。
不管如何,只要不死,那就有機會離開虛無。
他再次拔了拔天燈,還是動無可動,也不覺得意外,索性靜觀其變,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
遠處的那陣風好似永不停歇,不知厭煩的捲動著白煙向天燈匯聚而來。
天燈吸收的速度並不快,每吸收一分,它就要轉化一分到陣法中,過程十分神秘深奧。
勿邪仔細看了一陣,發現一無所獲,又看向遠處的白煙。
白煙是由數萬只鬼靈獸死亡而來,又多又濃郁,一時之間無法吸收乾淨。
勿邪不禁想到,如果白煙吸收完,陣法會出現什麼變化?僅僅是規則的改變?
躺下身子,望向了那最後一副畫。
預言如果沒有出現任何差錯的話,等天燈吸收完全,定然會有一具棺材升上來。
那棺材裡躺的是誰?
而到了那時,自己又會在哪裡?為什麼天燈四周無人?
浮萍所說的被騙,是被誰騙?
又被騙了什麼?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這副預言畫,到底是誰刻上去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修為?竟然觸控到了時間的規則。
所有這些,壁畫上都沒有交代,第四副圖只有一副棺材和一盞燈。
勿邪搞不清楚頭緒,這些瑣碎的片斷根本無法聯合起來推測。
他也不想浪費時間去推測,所有發生的這些,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他就像懵懂的嬰兒,除了去接受,沒有一絲辦法。
當然,偶爾幾個猜想還有可以有的。
比如說,騙浮萍的那位神秘修士,是不是曾經浮萍見過的那位大能?
兩人同樣觸控到了規則,看清了未來的軌跡,很難不把他們聯想成同一個人。
還有,外面那具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屍體,到底是不是從棺材裡爬出來的?
不對,棺材還沒升起來,他怎麼爬出來?
應該不是棺材裡的那個人,那麼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為何也如此巧的來到這裡?
“哦,對了,那具屍體!”勿邪猛的想到,那具屍體如果被藍光輻射,會不會被腐蝕掉?
目光投向祭壇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