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陳勝花了兩秒時間進行回憶,這才想起阿市公主說的究竟是誰。他搖搖頭,道:“那小子倒也痴心。為了維護阿市公主妳的名節,竟然挺身和你們織田家的槍術師傅橋本一巴交手對峙。”
阿市公主“啊~”地失聲驚呼,急問道:“那……那他有沒有受傷?”
陳勝搖頭道:“這倒沒有。不過……”欲言又止,隨即搖搖頭,道:“總之,他現在應該還好。詳細情況嘛,等咱們回到清州城,阿市公主妳自然清楚一切。”
這兩句話,陳勝只意在安慰,其實頗與事實不符。須知道,陳勝離開清州城之前,陸漸的情況,可無論如何都說不上什麼“還好”。當時他忽然口吐白沫,渾身痙攣,蜷縮倒地抽搐不已。看模樣,十足就像發了羊癲瘋。但陳勝當時查探他的經脈,卻又不覺有何異常。輸入真氣意圖幫助他恢復平靜,卻又發生了一樁奇事。神足經真氣入體,既未存留於十二正經之內,奇經八脈中也不見蹤跡,赫然若泥牛入海,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倒像陸漸體記憶體有個無底深潭一樣。
如此奇事,陳勝可謂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可惜當時時間並不充裕,未有機會讓他再作進一步的仔細研究。否則的話,多多少少,當能發掘一些端倪才對。不過話又說回來,陸漸那般模樣,在陳勝眼裡頂多只是值得研究,但看在阿市公主眼裡,卻必定會讓她覺得大大地心痛兼擔憂了。這種事情,眼下多說無益,還不如先隱瞞一陣,等回到清州城之後,再讓這對小情人自己去解決吧。
說話之間,長夜已盡。一輪紅日從東方地平線下自動躍起,艱難地攀上了天際。所釋放的光芒與熱度,均迅速由弱轉強。致使大地上的所有事物,都被鍍上了一層燦爛金光。而在這陽光之中最為惹人注目者,莫過於清州城的天守閣了。
為免太過驚世駭俗,汽車在距離清州城還有幾百米遠的地方停下。包括已經醒轉的伊達晨仁和白陽光在內,眾人先後開門下車。卻見水穿石隨意揮了揮手,汽車當即從原地處消失得無影無蹤。阿市公主見狀,禁不住又嚇了一大跳。蘇紫菱連忙上前輕聲安慰她,又扶著她一起騎上了那匹織田信長的愛駒小云雀,挽起韁繩,縱馬而行。其餘眾人,則跟隨其後。
水穿石走在隊伍最後方。聽得陳勝講述之前和織田信長達成的協議,禁不住一聲嘆息,道:“原來是這樣。‘永樂通寶’戰旗居然屬本來並不存在的東西。要透過我們這些神域鬥戰者與織田信長的交流,才能促成它的出現。唉~在此之前,我和沙鷹可都想錯了。”
陳勝擺擺手,道:“事過境遷,不消再提了。對了,有件事陳某一向覺得很奇怪的。水兄,你現在也只是鬥戰者吧?鬥戰者的私人儲物空間,也不過只有5立方米大小。你是怎麼把剛才那輛汽車收起來的?”
水穿石笑道:“原來陳君不知道嗎?聽蒲君說,陳君和他一樣都已經開啟了從者系統,對吧?那麼相信你們兩位,也肯定有開設從者休息室了。所以陳君當然知道,從者休息室就是附屬於我們神域紋章的另一個半獨立空間。但這種半獨立空間不是唯一的。還有另外一種半獨立空間,叫做機械格納庫。”
陳勝愕然一怔,下意識道:“機械格納庫?”
水穿石點頭道:“不錯。我那輛汽車,還有〖沙漠之鷹團〗的坦克與直升飛機,其實都並非收納進入私人儲物空間,而是收進了格納庫。和從者休息室不同。格納庫不可以收納有生命的物體。不過另有一個好處,就是它具備自動修復功能。比方說我那輛汽車吧。假如哪裡產生故障了,又或者油箱沒油了。那麼只要收進格納庫,然後支付通用點,就能迅速進行修復。不過……”
水穿石苦笑了兩聲,搖頭道:“修復價格好貴的。比其在神域空間裡面進行修復,至少要貴了三倍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