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通了,其實也就是這麼簡單,但是看著簡單,想要做到卻是難於上青天,人類的感情都是同樣的複雜,可是能夠把自己的感情寫成詩詞並且達到李白那種高度的,這幾千年能有幾個?
詩詞是那樣,書法繪畫同樣如此,不過書畫和繪畫顯然要更抽象一些,對欣賞者的要求也就更高一些。話說沒有學過書法的人,是不可能真正的體會到書法作品的妙處的。
話說也就是謝斌,才能從老爺子簡單的一句話中領悟這麼多東西,換個人未必能想到這些,沒有在心裡暗罵老爺子故弄玄虛就不錯了。
所以謝斌看著老爺子略顯佝僂的身軀,心裡很有些感激,取出自己的印章,沾沾印泥,輕緩而穩重的在宣紙上留下了一個鮮紅的“謝石印”。
老爺子看著這幅字,很享受的晃晃腦袋,“不錯,真不錯,小謝,你說臥室掛在臥室呢?還是掛在客廳呢?”
謝斌笑著道:“書房吧,老師工作的時候,看著這幅字也能放鬆一下是不?”這話不是假的,在這些人眼裡,這不單單是一幅字,也不單單是一首詞,而是西湖的水光風月夜色還有小船上悠閒自在的自己。
“嗯,好,書房裡是缺這麼一副字。”老爺子點點頭,很是贊同謝斌的意見。
看到老爺子愛若珍寶的模樣,謝斌笑著問道:“老師,你這字要到什麼地方裝裱呢?”
老爺子聽了呵呵一笑,神情裡滿是得意,“這還用找人裝裱嗎?老頭子我學習裝裱可還在學習書法篆刻之前呢。”老爺子笑著解釋道。
謝斌聽了老爺子的解釋也就明白了。那個時候玩字畫的人,尤其是以字畫為生的,很少有不會裝裱的。而老爺子以學徒的身份跟著他的老師的時候,先是端茶倒水磨刀什麼的,後來也就跟著做些裝裱打磨印石這類的活計,幾年後,等老爺子有了基礎,才開始學習篆刻。
按照老爺子的說法,他的裝裱技術不比篆刻技藝差多少。只是老爺子不以書畫為生,也不給別人裝裱東西,所以這一手裱工並沒有什麼名氣。
謝斌仔細觀摩一下,發現老爺子自己裝裱的幾幅字,確實是很不錯,比他謝斌那二桿子的裱工強多了。謝斌暗自慚愧,他還想著要幫老爺子裝裱一下呢,誰知道這老人家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高手。
隨後,謝斌取出自己從老爺子這裡拿走的篆文書籍,讓那個老爺子幫忙解釋一些古文字。
老爺子看著謝斌學的那麼認真,心裡也是很高興,笑著說道:“小謝,我告訴你吧,這古文字啊,有了這大字典什麼的做參照,只要你多寫多練,學習起來就簡單多了,不認識不怕,只有你多抄寫兩遍,心裡就有底了,這比學什麼英文都要簡單,因為這古文字的讀音和字形都跟咱們的漢語有很大的淵源,有的根本就一樣,所以,也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慢慢來。”說著又感慨道:“再說文字這東西,博大精深,一個人的精力有限,也不可能全部掌握,盡心就行了,我老頭子研究了一輩子,也沒有學完呢。”
謝斌點點頭,“放心吧老師,我會用心的,這從小到大,就對這東西感興趣,學習這可比其他東西好玩多了。”
“哈哈哈,你能這麼想就好,唉,可惜你爺爺不在了,不然我一定要見見他,看看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能培養出你這樣一個雅。”老爺子頗有些遺憾。
說道自己爺爺,謝斌微微一笑,他爺爺確實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人物,不過在謝斌眼裡,卻是一個連襪子都要謝斌洗的懶老頭。不過再想到老爺子的屍骨已經被運到了首都,謝斌心裡還是有些難受。
在謝斌的心裡,他和他的爺爺都是屬於沂臨的大山,老爺子埋在大山裡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只是想不到,老爺子死掉這麼多年,竟然冒出了一堆親人。要是沒有老太太在的話,謝斌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