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陳建軍等人,謝斌心裡也有底氣。
可是現在謝斌被蒙著眼睛,什麼也看不見,睜開眼睛就是黑漆漆的一片;而且車子的效能非常好,坐在裡面什麼也聽不到,連發動機的聲音也一點感覺不到,再加上幾個人一直不開口,靜悄悄的像是隻有謝斌一個人一樣。
要不是還能感受到微微起伏的車身,謝斌甚至都不知道車子還在開動。
“諸位,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求財嗎?或者是謝某曾有得罪的地方?”謝斌再次試探著問道。
但是結果令人失望,四個人像是沒有聽到謝斌的問題一樣,連一點咳嗽的聲音都沒有。可越是如此,謝斌卻越膽寒,這要什麼樣的地方才能訓練出這樣的綁匪?
謝斌自己坐在那裡,雖然看不到,但是卻也可以模模糊糊的感覺到,三個人的注意力依舊放在他的身上,他甚至能感覺到左邊那人的手裡依然攥著手槍,隨時都能射擊一般。這種感覺非常玄妙,普通人有的時候也會有,而謝斌的感覺只是更靈敏而已。
就像是有人拿著一把螺絲刀虛虛的頂在你的眉心間一樣,你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那種危險的感覺;或者是你走在街上,有熟人在背後注視你,你明明沒有看見他,卻也能忽然回頭跟他打招呼。
世界上玄之又玄的東西多了去了,謝斌自己也已經習慣這種非常敏銳的直覺,有的時候甚至把他當成自己眼睛或者耳朵一樣在使用。此時微微一凝神,就能感覺到身邊這三個人的危險之處。
謝斌連問了幾句,都沒有人回答,最後坐在他右邊的那個人動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翻出一卷膠帶,“哧啦——”一下撕下一大截,伸手拽下謝斌的頭套,就要給謝斌往嘴上貼。
謝斌剛想掙扎,就看到左邊那人揚起右手“嗵——”的一下,一槍砸在謝斌的肋骨上,疼入心扉的悶痛讓謝斌情不自禁的彎下腰,剛想咳嗽,就被人摁著腦袋,將膠帶貼了上去,隨即頭套又被套在了腦袋上,剛剛見到的一絲光亮又消失不見了。
強忍著心中的疼痛,謝斌心裡明白了,這些人絕對不是善茬,對他也沒有什麼好意,不然不會這樣對待他。但是謝斌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誰竟然派出這樣精銳的手下來綁架他。難道是因為孫家父子的事情?某些人被惹惱了?還是那個被自己搶了一把槍的醜男人找來的幫手?
但是想來想去,又都覺得不太像,孫家父子的事情是他跟陳建軍一起做的,這些人抓了自己,那麼陳建軍呢?他們也敢綁架陳建軍?謝斌不相信。
要是說是醜男人派來的,謝斌更不相信了,因為醜男人表現的並沒有什麼惡意,即便是謝斌搶了他的裝備,也沒有生氣或者憤怒,只是讓警察找了一頓,而那些警察們還都不知道是在找什麼東西。要是醜男人真的想對付他,只要把真相告訴警察,謝斌就沒有好果子吃,根本不用這樣大費周章的來綁架自己。
謝斌在黑暗中什麼都看不到,乾脆閉上眼睛靜下心來尋找逃跑的機會。但是這些人訓練有素,而且警惕性非常高,也不知道車子開了多久,都不見這些人有一絲鬆懈,放佛他們不需要睡覺休息一樣,連謝斌都有些睏意了。
要知道現在的謝斌身處險境都能有了睏意,那這些人應該更困才對,但是在謝斌的感覺中,這些人放佛連坐姿都沒有變過,似乎都是機器人一般。
而越是這樣,謝斌心裡越是膽寒,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樣的人物?竟然這樣大動干戈?一路上謝斌上了幾次廁所,根據頭套外隱約的光亮可以感覺到,天已經快亮了。而一路上似乎也走過一些檢查站樣的關卡,但是卻都沒有檢查,似乎這車有著某種特權。
天快亮了的時候,車子放慢了速度,一直保持高度警惕的三個人似乎鬆了一口氣一般。車子停下,坐在中間的那個人起身開門了,謝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