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心情不太好了。”許昭意輕咳了聲,“但是吧,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很多東西過幾年,回頭看,你會發現在你生命裡真的不值一提。不是有句話嗎?人生除死無大事。”
她的視線忍不住往旁邊瞟,“總之,開心點。”
梁靖川還沒給出什麼反應,許昭意突然破了功。
“打住,”她比了個手勢,後退了幾步,“你別說話,千萬別說話——我受不了了,這真心不該是我的臺詞,反正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你能聽明白就好。”
梁靖川看她警惕地跑遠了,無可奈何地垂了垂視線,彎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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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賽三場,贏得暢快淋漓。
晚自習二十班如願以償的結束了作業生涯,準備放電影。
許昭意翻了頁課本,面前突然落下一道陰影,一大袋零食被放在了桌面上。
梁靖川就站在桌前,屈起指骨在她桌面上扣了扣。
“嗯?”許昭意抬眸看著他,反應了兩秒,眨了下眼,“啊,都是給我的嗎?”
不等梁靖川回答,她“嘴上拒絕,身體卻十分誠實”地將大袋零食抱入懷裡。
“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梁靖川微微一哂。
趙觀良聞風而動,扭過頭來嘖了聲,“怎麼回事啊?怎麼就只有小仙女的份兒啊——”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
聲音戛然而止,許昭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要吃嗎?”
“別別別,我沒命消受。”趙觀良連忙擺擺手,“我是個莫得感情也莫得食慾的npc。”
前排有同學聽到動靜,小心翼翼地回頭瞄了幾眼,湊在一塊兒竊竊私語。
“我沒看錯吧,大佬給學霸買零食?這比老徐在講臺上,揮著小扇載歌載舞還不靠譜。”
“拉倒吧,我早說他們關係看著不一般,真勢不兩立就出去幹一架了,你不是也沒信過嗎?”
前排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片唏噓。好在絕大多數人的注意力在大螢幕上,沒多少人關注。
“電影還在辦公室下載,你們先放會兒別的。”講臺上徐洋交代了聲,匆匆出了教室。
“哪有別的?就一個破紀錄片。”前排的同學翻了翻,抱怨了句。
“紀錄片就紀錄片,總比數學題好看,先放著。”
燈光盡數被關掉,只留下了多媒體螢幕的光線,隨著畫面的變動忽明忽暗。
似乎是個韓國片子。
許昭意收拾了會兒桌面,也沒刻意抬頭看。直到聽到音樂不太對勁,漫不經心地晃了眼。
抬眸的瞬間,她的眼前突然壓下一片黑暗,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嚴嚴實實地擋住了她的視線。
“別看。”
梁靖川就在她的身側,刻意壓低的嗓音沉緩勾耳,旋徹在耳際。
她似乎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畫面——
是個極度俗套,但也極度驚險刺激的恐怖片經典鏡頭。
與此同時,畫面中女鬼的臉貼上螢幕,教室內的尖叫聲隨著電影鏡頭炸開了。
“啊啊啊啊啊鬼啊!”
“誰他媽放的恐怖片?”
黑暗中一切知覺都變得敏銳,許昭意的呼吸微微滯住,心卻跳得飛快。
許昭意心臟的某個柔軟角落忽然被擊中,恍然間溫柔陷落。
“操,不是說紀錄片嗎,誰他媽播的恐怖片?”
“雖然但是,《昆池巖》還真是紀錄片。”
周遭的環境有些喧鬧,講臺附近的燈被按開,前排的同學罵罵咧咧地切換電腦螢幕。
梁靖川收回了手。
在他挪開的前一秒,許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