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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大鬍子,加利竟然笑出聲來。甚至連那位青年女人都忍俊不禁,微微一笑。

“相信我,”她說,“如果我那麼歹毒,竟然想出了這種事情,那麼我也不會那麼幼稚,竟然侃侃而談。但是我知道最厲害的武器是冷嘲熱諷。如果你們能把耶穌會教士描繪成滑稽可笑的人物,引發人們嘲笑他們,嘲笑他們的主張,那麼你們不用流血就已征服了他們。”

“就此而言,我相信你是對的,”法布里齊說道,“但是我看不出怎樣才能做到這一點。”

“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做到這一點呢?”馬爾蒂尼問道,“一篇諷刺文章比一篇嚴肅的文章更有機會透過審查。而且如果必須遮遮掩掩,那麼比起一篇科學論文或者一篇經濟論文來,普通讀者也就更有可能從一個看似荒唐的笑話中找出雙關的意義。”

“夫人,你是建議我們應該發行諷刺性的小冊子,或者試辦一份滑稽小報嗎?我敢肯定審查官們永遠都不會批准出版一份滑稽小報的。”

“我並不是說一定要出版小冊子或者滑稽小報。我相信可以印發一系列諷刺性的小傳單,以詩歌或者散文的形式,廉價地賣出去,或者在街上免費散發。這會很有用的。如果我們能夠找到一位聰明的畫家,能夠領悟這種文章的精神,那麼我們就可以加上插圖。”

“如果能夠做成這件事,這倒是一個絕妙的主意。但是如果真要去做這件事,那麼就必須做好。我們應該找到一位一流的諷刺作家。我們上哪兒才能找到這樣的人呢?”

“瞧瞧,”萊嘉說道,“我們當中大多數人都是嚴肅作家,儘管我尊重在座的各位,但是要我來說,一哄而上強裝幽默,恐怕就像大象想要跳塔倫泰拉舞一樣。”

“我從來沒有建議我們都應搶著去做我們並不合適的工作。我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努力去尋找一個真正具有這種才能的諷刺作家,在義大利的某個地方,我們肯定能夠找到這樣的人。我們可以給他提供必要的資金。當然我們應該瞭解這個人的情況,確保他將會按照我們能夠取得一致的方針工作。”

“但是我們上哪兒去找呢?真正具有才能的諷刺作家是屈指可數的,可是這樣的人又找不到。裘斯梯是不會接受的,他忙得不可開交。倫巴第倒有一兩位好人,但是他們只用米蘭方言寫作——”

“此外,”格拉西尼說道,“我們可以採用比這更好的方法影響托斯卡納人。如果我們把公民自由和宗教自由這樣的嚴肅問題當成小事一樁,我敢肯定別人至少會覺得我們缺乏政治策略才幹。佛羅倫薩不像倫敦一樣是片蠻荒之地,僅僅知道辦工廠賺大錢,也不像巴黎一樣是個醉生夢死的場所。它是一個具有光榮歷史的城市——”

“雅典也一樣,”她一臉微笑,插嘴說道,“但是它‘因為臃腫而顯得相當笨拙,需要一隻牛虻把它叮醒’——”

裡卡爾多一拍桌子。“嗨,我們竟然沒有想到牛虻!就是他了!”

“他是誰啊?”

“牛虻——費利斯·裡瓦雷茲。你不記得他了嗎?就是穆拉托里隊伍中的那一個人,三年前從亞平寧山區下來。”

“噢,你是認識那幫人的,對嗎?我記得他們去巴黎的時候,你是和他們一道走的。”

“是的。我去了裡窩那,是送裡瓦雷茲去馬賽。他不願留在托斯卡納,他說起義失敗以後,除了放聲大笑沒有別的事情可做,所以他最好還是去巴黎。他無疑贊同格拉西尼的意見,認為在托斯卡納這個地方是笑不出來的。可我幾乎可以肯定,如果我們出面請他,他會回來的,因為現在又有機會為義大利做點什麼了。”

“他叫什麼名字來著?”

“裡瓦雷茲。我想他是巴西人吧。反正我知道他在那裡住過。在我見過的人當中,他算是一個非常機智的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