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拌嘴的魔寵也算不了什麼。
“一個瘋女人……”唐納拿起繪筆,回了一句。
“我說呢,這樣的貨色你怎麼也看得上,和烏娜比起來差遠了……”韋斯利面帶不屑之色。
“那當然……”唐納隨口說道。
烏娜低著頭像是全神專注於眼前完成了一小半的魔導線條上,臉上飛起的紅暈卻出賣了她。
這樣的細節當然逃不過韋斯利的眼睛,只聽他輕嘆道:“女孩兒的臉紅,勝過一千句情話。”
不得不說,他經歷了一年的魔寵生涯長進不少,詩人氣質已經快要掩蓋不住,噴薄而出了。
只不過,在場諸位似乎並不在乎他的雅興。
無奈,韋斯利只好搖搖頭,繼續枯燥而絕望的繪圖生涯。
好一會兒,他又怪聲怪氣地嘆道:“未來的愛人,你漫步在雨後溼滑的街道,尋覓我的蹤影;而我卻在牆的另一側,用時光在醜陋的獸皮上描繪你的臉龐……”
烏娜的精靈魔寵莉莉被他的語氣逗樂了,噗呲笑了出來。
唐納則放下繪筆,笑著說道:“怪不得你一直沒長進,原來你用的材料和臨摹的物件都錯了。”
“錯了嗎?沒有錯。”韋斯利搖頭晃腦:“只有充滿愛和詩意的筆尖,才能繪製出有靈魂的魔法陣。”
唐納拿他沒有辦法,只能搖搖頭,拿起繪筆,繼續繪製著他沒有靈魂的魔法陣。
無論如何,有韋斯利在,生活總算多些樂趣。
……
幾個小時後,女僕過來通報,早上那位小姐又來了。
“你去告訴她,我沒有時間。”唐納連頭都沒有轉過來。
“少爺……佐伊小姐說,她是帶了一位什麼大師過來的……”女僕猶豫著說道。
“大師?”唐納走到窗前,看到停在莊園門口的馬車前,除了佐伊以外,確實還有一位灰袍老人。
“你去把他們請到會客室吧,我馬上下來。”他吩咐女僕。
幾分鐘後,唐納完成了一個關鍵的區域性,才下了樓。
佐伊一看到唐納,就介紹道:“勃耿法師是魔法師協會最資深的大師,現在我幫你請來了……”
唐納沒有理她,而是單單向勃耿法師微笑致意。
這位看上去已經風燭殘年的麥蒂姆老人,也顫顫巍巍地向唐納擺了擺手,臉上似乎有一絲若有若無的不滿——大概是佐伊強行把他拉到這裡來的緣故。
佐伊彷彿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站起身來往外走去,走到一半時,才回過頭喊了一聲:“約翰……”
唐納向勃耿法師歉然地笑笑,才跟著佐伊走了出去。
“人我已經帶來了,現在你可以說了吧?”佐伊仍舊是那副混不吝的表情:“你到底對萊奧娜做了什麼?”
“是不是她現在沒時間跟你胡鬧了?”唐納冷笑著問。
佐伊不說話,顯然是被唐納說中了。
“原因很簡單,我鼓勵她不要自暴自棄,要對未來有信心,”唐納聳了聳肩:“所以你看,她現在有正事要做了,就沒工夫理你了。”
“你騙誰?”佐伊嬌喝道。
“你不信可以去問她嘛,”唐納也擺出一副不講道理的樣子:“你就問她,我是不是這麼說的。假如她說不是,我可以和她當面對質。”
佐伊狐疑地看著唐納,又咬了咬牙:“我會去問她的……”
說完這句,她就往莊園外走。
唐納看著她充滿挫敗感的背影,滿意地笑了笑,隨即返身進了會客室。
會客室內,勃耿法師,正端著一杯熱茶,努力送到嘴邊。
看著他這付樣子,唐納敢確定,這位老人連一個完整的圖元也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