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淡淡地說道:“王勝,你做的是熟牛肉和手抓羊肉,羊肉羶味太重,牛肉太老,瞧你做菜的功夫也不夠熟練,做菜也不夠精緻,想來你以前沒在酒樓幹過廚子吧。”
“是沒在酒樓幹過,可我在邊境擺過攤,自己掌勺做過的。”王勝最擅長的就是熟牛肉和手抓羊肉了,做法簡單,吃起來也方便,以前吃過的客人都說不錯的。
“邊境都是來往的商旅,且多遊牧民族,粗獷豪邁,飲食也比不上酒樓裡面的精緻,儘管你自己掌勺做過,但和酒樓裡真正的廚子比起來,其實和不懂做菜沒什麼分別。”蘇顏毫不客氣地說道,“所以,很抱歉。”
王勝一聽,慌了:“二掌櫃,就不能給小人一個機會麼?小人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求你賞小的一口飯吃吧。”
139 你這也太不近人情了
說起來,王勝的遭遇也確實值得人同情。王勝在西陲邊境擺小攤也有五六年了,因著邊境過路商旅比較多,他的小攤生意還挺不錯,小日子也過得和和美美的。今年年初,也不知咋的,西陲邊境開始有些不安寧了,時有人來滋事。西北的遊牧民族動不動就來挑事,動輒打砸大慶百姓的攤子,王勝的攤子也未能倖免。最令人心驚的是,有幾次,那些個人直接動刀子殺人,殺死了好幾個。瞧著這勢頭,估摸著西陲邊境怕是又要起戰事了。
王勝的攤子被砸了也就算了,可那些個彪悍的漢子居然看上了王勝的媳婦兒,對他媳婦兒動手動腳,有一回,那些個漢子喝高了,把王勝打的半死,還當著他的面把他媳婦兒給強了。在古代,一個女人的貞潔何其重要,讓自己的丈夫眼睜睜瞧著自己的媳婦兒被人糟蹋,這是多大的打擊和羞辱。王勝媳婦兒性子剛烈,幾次欲尋死,都給王勝攔下了,王勝只恨自己無能,連累了媳婦兒。
後來王勝媳婦兒便得了病,時而清醒時而糊塗,半夜還總是被噩夢驚醒,王勝傾家蕩產找了多少大夫都沒治好媳婦兒的病。無奈之下,王勝只能回到昌平鎮岳母家,說不準媳婦兒見著了親人,病還能好些。可岳母家日子也難,岳父又臥病在炕,他媳婦兒唯一的弟弟又是個混球,完全不管爹孃的死活,自己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王勝又還有兩個兒子一個閨女,每天睜開眼就得為吃的發愁,沒法子,王勝只得尋思著出來找點事做。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無奈,蘇顏有,王勝有,其他人又何嘗沒有。
“這些個王八羔子,簡直不是人,咋能對一個女人那樣,要是我在場的話,一定給他兩刀子。”聽完王勝心酸的過往,錢二氣得咬牙切齒,“那些蠻夷子,就不能對他們客氣。”
“早先有人跟我說西陲邊境那些人殺人不眨眼,我還不信,想不到居然是真的,這群王八蛋,欺負咱們大慶無人呢。”矮個子也聽得義憤填膺,王勝的遭遇實在太可憐了。
“二掌櫃,要不就讓王勝留下吧,他這一家子人要養,丟了這差事可咋辦呢。”楊開瞧著蘇顏說道。
劉仁心和許蘇和打小跟著長輩行醫走江湖,宅心仁厚,瞧著王勝這番遭遇,不免起了惻隱之心。劉仁心幽幽地說道:“二掌櫃,要不還是我們兩兄弟走吧,讓王勝留下,我們兄弟都還沒成家,身上也沒那麼重的擔子……”
“你們當這裡是慈善堂,誰日子難就留誰麼?”蘇顏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告訴你們,我這裡是開酒樓,是做生意賺錢的,王勝那手藝,能做下去麼?”
“可是……”李大牛還想接話。
“別跟我說可是,這裡沒有可是!讓王勝做廚子,絕對不可能!”蘇顏才不會腦袋裡長草,頭腦發熱就真給王勝開綠燈,世上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兒,廚子可是酒樓的關鍵,她可不能讓人在裡頭濫竽充數,砸了酒樓的牌子。
“二掌櫃,你這也太不近人情了!”站在一旁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