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小月哭著求著:“爹,你快點醒來啊,別嚇小月,爹……”
166 奪屋子
小墨沉著小臉默默地幫著小月一遍又一遍地換手帕,偏生耳朵裡還聽得見小月二叔家的笑聲,多麼的諷刺。
牛大燒了整整一天了,就連丁氏和牛翠菊也來看了,偏生住在隔壁的牛二牛三至今都沒送個腳印來。牛大是他們一奶同胞的親哥哥啊,聽說牛大高燒不退,他們居然還能笑得出來,蘇顏實在太寒心了。
人,怎麼可以心性涼薄到如此地步?
這一夜,牛大走了,走得很安靜,就那麼睡過去了,再也沒有醒來,甚至沒來得及留下一句話,滾燙的身子變得冰冷無比。小月和傻妞趴在牛大已經僵冷的身上哭成個淚人,小墨抱著小月不停地掉眼淚,蘇顏也難受得掩面哭泣。
第二天,家裡升起靈堂,一家人披麻戴孝,村裡人幫著一起將牛大送入山中安葬,牛二牛三家難得露了臉。小月小小的身子披著孝衣跪在墳前燒著紙錢,任誰叫她都不肯起來。家裡還等著收拾,小墨便讓蘇顏和村裡的叔叔伯伯們先回去,他留下來陪小月。
蘇顏心疼得要命,可她知道,有些事小月得自己學著接受,也便沒多說,和大夥兒回了。小墨陪小月跪著,輕輕地說道:“小月,哭出來吧,別憋著,小墨哥哥看著心疼。”
小墨話音剛落,大顆大顆的淚珠就忍不住從小月的眼睛裡滾出來:“小墨哥哥,我已經沒有娘了,為什麼還要讓我沒有爹……”
小月永遠都不會忘記村裡人的指指點點,說她是沒娘要的孩子,說她娘不要她了。可她慶幸還有爹,可如今連爹都沒有了……
“他們背地裡說,爹是個累贅,早死早好,死了還清淨。小墨哥哥,為什麼他們要這麼說?小月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照顧爹一輩子……我只是要爹活著,不要爹丟下小月……”
有些閒話總是在不經意間聽到了耳朵裡,尖銳得像一把刀,狠狠刺痛了孩子的心臟。
小墨的眼淚忍不住掉下來,伸出小手抱住小月,小月靠在小墨的小肩膀上,哭泣著叫道:“小墨哥哥……”
小月緊緊抓著小墨的衣服,彷彿抓住一根救命浮木。那一聲小墨哥哥,叫得小墨的心都碎了,失去親人的痛,必定是痛徹心扉。可是他除了能陪著小月,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所有的安慰都顯得蒼白無力。
小墨就這麼抱著小月,在牛大的墳前跪了一天。小月在牛大的墳前挖了一個深深的坑,將那對牛大珍視的銀鐲子埋了進去,那是她爹的念想。
天快黑的時候,小墨才拉著小月回到家,蘇顏給他們熱了熱飯菜,可誰都沒有胃口吃,一家人相對無語,多說都是痛,就連平日吵吵嚷嚷的傻妞也不吃不喝,悶悶不樂。
傷感的氣氛在家裡久久不散,牛大下葬後的第四日,牛二和牛三來勢洶洶找上門來了,不為別的,就為了牛大家這幾間屋子。
“想要這幾間屋子,趕緊洗洗睡!”蘇顏冷冷地說道。
做夢去吧!
“咋的,難不成你還想霸佔大哥的屋子?”小月三嬸盧氏簡直死性不改,牛大屍骨未寒,她就開始惦記著牛大這點屋子。
“你和牛大非親非故,這些年也是大哥心好收留你,但你橫豎只是個外人,咱們牛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說話。”牛二也吭了氣,早就看蘇顏不順眼了,如今牛大也不在了,這種女人趁早趕走的好,免得晦氣。
“就是,按規矩,大哥的房子是要留給兒子的,但大哥只有小月這麼個閨女,遲早也是要嫁出去的,公婆又走得早,這屋子自然是二房三房分了, ;咱們牛大家的東西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外人。”小月二嬸也幫腔,字字句句針對蘇顏,一口一個外人,蘇顏真丫的想一把刀把這些畜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