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他一眼,嘿嘿一笑,先虛張了一下聲勢,然後清了清嗓子,說:“你家魔祖跟我對戰都沒佔上風,上一次,紫隕也沒佔上風,你覺得你跟我一戰,會有勝的可能麼?”
“所以呢?”月陽歪著頭看著我,一臉戲謔。
“所以乖乖地放了我,送我回春城。”我挑挑眉,聲音不大,但將氣勢做足。
月陽呵呵一笑,露出整排潔白的牙齒,這廝其實長得很不錯,不過接下來說出的話就不中聽了。他說:“送你回去送死麼?你現在本體未找到,你以為你能承受得了神罰,還是滅得了留鏡?”
他眼神很輕蔑。我激動地吼道:“主動對戰,總比等她來滅我好。”
月陽眉頭微蹙,然後他走過來彎下腰,將我額前凌亂的發捋到耳後,輕聲說:“不要擔心,三界六道,留鏡打不破的結界就是魔界且遵照約定,所謂的神罰不能在魔界施行。所以,你安心住在這裡。”
原來這傢伙冒著危險將我帶回來,是為了讓我躲避神罰。我一下子懵了,怔怔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他輕笑,在我面上一撫,俯身在我耳邊問:“是不是覺得本大人很帥?”
我偏過頭,不屑地呸了一聲手一揮。這傢伙哈哈一笑,爪子居然抓上我的小腿。
我又急又窘手揮過去,他卻早有預謀般扣住我的手腕,輕呵道:“本大人對瘦骨嶙峋的女人不感興趣。你剛解了霸道的定身咒,不揉揉,等下會麻死你的。”
我再度誤會這隻邪魔不爭氣地發燙。他也沒管我,揉了一陣然我的腿一陣陣麻,繼而才舒坦了一些。
“好了,起來走走。”他拉著我站起來,眼神專注。
我走了兩
覺得腳麻,想到剛才誤會他要對我不軌臉色一陣咬牙出蚊子聲的“謝謝”二字。
偏偏這邪魔好死不賴,一副欠扁的模樣說:“什麼?聽不見聲點。”
我咬了咬牙,看在他那麼為我的份兒上又提高了聲音說:“謝謝你。”
他沒說話,拉著我往石壁走去,拍了拍石壁,那石壁紋絲不動。這邪魔陡然極其不優雅地吼道:“兮兮,你又在大白天睡懶覺,是不是?還不來開門?”
兮兮?怎麼跟我那隻貓同名。正疑惑,便看見光滑的石壁徐徐開啟,兩扇石門像我鄉下的堂屋。
那石壁後閃出只站立的高大的白貓,穿了件絲織的紅色袍子,像是睡衣一類的。一手捂著打哈欠的嘴,含混不清地說:“對不起,主上,昨夜紅藥姐姐生了,我們去道賀,都呆得比較晚,所以就偷懶了一下下。”白貓的聲音很好聽,是那種乾淨的男聲。
他說著轉動著褐色的瞳:,很狡黠的神情。
“哼。”月陽怒火去了,拉著我往裡走,隨口問了句:“生了個什麼?”
那貓嘿嘿一笑,說:“還能個啥?總不會生架豎琴啊!紅藥姐姐的夫君可是個人呢。”
月陽手敲了一下白貓的頭,不高興地說:“越來越放肆了。”
那貓嘿嘿笑,說:“大實話。生了個胖小子。那夏月傑高興得合不攏嘴。主上,什麼時候你也生一個。”
“放肆。”月陽吼道。
那貓一臉委屈,扁著嘴一哭的樣子。
我疑惑地喊:“兮兮?”
那貓一聽見喊,猛然睜大眼睛,怔怔地看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疑惑地喊了聲:“主人?”
“嗯?”月陽回答,卻看那貓看著我。
“藍曉蓮?”那貓又問。
我點點頭,很是疑惑地問:“你是我那隻兮兮?”
那隻貓立馬就撲上來抱住我,像是終於找到組織一般,號啕大哭:“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曉蓮啊,你怎麼會來到魔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