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適婚年齡,你們兩個自小相識,算一算到今年也有十七載,我是想……是想……將意兒許配給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原來李員外今天的目的是來推銷女兒的。
秦觀山一愣!
倒不是他對李畫意沒好感,事實上畫意這孩子也是他自小看到大的,平心而論,他對李畫意的滿意度也僅次於媛媛……對!正是媛媛,這個特殊的小妮子收買了眾人的心。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女子被層層嚴苛的教條給束縛住,社會更是習以為常,甚至認為所有的限制全是理所當然的,而媛媛以非常自然的態度離經叛道,還得到他們的認可,就足以證明媛媛散發出的魅力無人能及。
“伯父厚愛,小侄不甚感激,但請恕我無法接受。”柳隨風不慍不火地回絕。“事情既然鬧到這步田地,小侄有些事情不得不照實吐出,前些日子,我曾就此事與李姑娘詳談過,所得結論就是——我們彼此不適合。”他神色自若,還用最不傷害李家父女的言詞再次婉拒了李員外。
他的回答也讓秦觀山稍微安下心來。
“我會做一位好妻子。”李畫意再次被拒絕,不顧一切狂喊出聲。
他笑笑,搖搖頭。“李姑娘,感情之可貴,在於兩情相悅,這淺淺的道理你當明瞭,苦苦相逼又有何意義?”
“要我捨棄,我更是不甘。”她收起尖銳,黛眉輕垂,杏眼含淚,楚楚可憐地道:“如果你執意要娶媛媛,我無話可說,我願意退讓一步,正室為她,我為妾,只求能侍奉你一生一世。”只要她能進柳家門,最後的贏家依然會是她,她有信心的。
李畫意的執意又叫秦觀山目瞪口呆……不是為李畫意的甘心為妾,也不是因為柳隨風坐享齊人之福有多麼不堪,其實這年頭男人三妻四妾比比皆是,以柳大公子的條件當然夠資格。但造成他驚駭的原因——是他擔心啊!兩個性子南轅北轍的佳麗想共事一夫,可想而知其中一位必然被欺負得死死的。
“李姑娘,柳隨風何德何能得你厚愛,但是抱歉,我不能答應,這對你和對媛媛都不公平。”他同樣堅持。
“我都願意拋棄自尊委屈求全,你還忍心拒絕我,柳大哥,我的要求並不過分。”她全身發著顫。
“但柳隨風只有一顆心,無法分兩半,請姑娘體會在下苦衷。”他緩緩開口。
“爹!”李畫意招數使盡,依然無法得到回應,悽惻地一喊。“您開口啊。”
一直默然無言的李員外沉重喟嘆了。“賢侄,我身為人父,總得自私地為女兒的將來打算,既然她執意以身相許,我不得不幫幫她,我……”
“我明白,也不敢有怪罪伯父的意思。”柳隨風平靜無波地訴說,不僅不生氣,還把好話說在前頭——他不忍心見老人家自責。
“你還記得柳家曾經答應過要替李某人達成一個心願吧?”
“小侄永志於心。”
“我李榮民並非那種施恩望報之人,但情非得已,只好請你原諒。”他自懷袋中掏出一隻毛色甚為特別、做工也極其精細的羽毛令箭來,那正是柳老莊主唯恐口說無憑,執意贈子給他的信物,沒想到竟是拿來逼婚。
“李員外,您可要三思。”秦觀山跳了出來,這下完蛋了。
“我最疼愛此女,當然捨不得讓她未來的日子以淚洗面,即使我拿令箭相逼有失厚道,卻無第二個選擇。”
“李員外,您這不是愛而是害,強求的姻緣不會得到好結果的。”秦觀山急忙相勸。
“秦叔,您儘管寬心,畫意絕對會傾盡所能侍奉丈夫、孝順長輩,您就當多了位女兒,別拒畫意於千里之外好嗎?”
“賢侄,你就答應了嘛!”李員外看著他。
“他不會答應,我也不許他答應。”一道清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