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塵暴越近,裡面索發的鮮卑賊越來清晰,濃厚的沙塵暴逐漸凝成一個暗黃的狼頭,嘶吼著朝陸城塢撲來。
“放,放箭!”
一個新兵什長驚恐之下慌亂的下達命令,其人眼睛一閉便將手中的箭矢射了出去。
有沒有射中,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這樣或許能阻擋遠來的沙塵暴一下。
他麾下計程車卒紛紛應令,耳邊早就忘了擊鼓為令的事,這一什引不少新兵紛紛將手中的箭矢胡亂的射入沙塵暴中。
“都停下射箭,以擊鼓為號再射。”
老兵們響亮的馬鞭聲響起,新兵們才從慌張中醒悟過來,對啊!應該以擊鼓為號。
那年輕的什長身上狠狠捱了一鞭,接著就聽到自己的隊長失望至極的聲音:“從現在起,你什長職位被罷,由你的副手代替。”
完啦!完啦!什長痛苦的閉上眼。
如什長這般躁動的人在不大的陸城塢牆上有不少,很多新兵大都都在訓練場上訓練很少殺人,這也造成了新兵在初次碰到有神將或準神將帶隊的戰爭中陷入恐慌。
“找死。”
陸城塢上空瀰漫出一股別樣的氣息,在暈紅的霞光照耀下,一條金燦燦的金龍破空而出,徑直鑽入沙塵暴中。
金龍幼小的爪子一下將兇狠的狼頭拍散,並攪得沙塵暴七零八落,才心有不甘的返回陸城塢。
“龍?龍啊!”
許多人紛紛大喝,士氣頓時高揚起來。
沙塵暴中,慕容登、拓拔莫、段細則三位鮮卑小帥一臉灰頭土臉的出現在陸城塢下。
拓拔莫陰沉著臉看向慕容登,嘶吼道:“慕容登,這就是你口中的小塢堡?看那龍的氣息,這塢堡內必然有一員神將。那可是神將,大鮮卑除了檀石槐大人外,再也找不到一個神將,你個老小子把我們害慘了。”
段細則的臉也變得很難看,慕容登知道自己再不解釋,三部鮮卑就要一鬨而散了。
“哼!迂腐之見,如果陸城塢真有神將,早殺出城了,還用等到現在。何況漢人奸詐,他為何不等我們衝到城下,或者退卻的時候殺將出來,你我有逃命的機會。如此輕易的暴露自己的實力,分明就是虛張聲勢。”
慕容登自從陸城塢敗退後,這兩年大肆收攏漢人士族,學習漢族文化,雖然還不懂兵法三十六計,不過憑藉他幾十年的用兵經驗,一下就猜透劉備等人的把戲。
“你若怕了,自行離去便可,無需在此蠱惑人心。”
段細則聽了慕容登的話心中漸安,不過他也明白拓拔莫的心思,拓拔部乃鮮卑族內的大部族,他拓拔莫雖然只是一支,不過也向來得到鮮卑族的尊重,這次慕容登成為諸人的領袖讓他極為不滿便是了。
“拓拔大人,如今兵臨城下,總不能一箭不發就被漢人嚇退回去吧!”
段細則的激將法讓拓拔莫老臉一紅,整個東部誰不知道他拓拔莫愛面子啊!
“哼!漢人不過兩腳羊,如果不是躲在城池內,我早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了。”
聽著拓拔莫外強中乾的話,慕容登跟段細則都笑了。
既然三部鮮卑小帥做了決定,高速行進的鮮卑騎兵瘋狂的朝陸城塢下撞去,好像要用身軀撞出個洞來。
“咚咚咚!”
鮮卑騎兵離城兩百步的時候擊鼓聲響起,眾老兵紛紛大喝:“放箭!放箭!”
密集的箭雨如一層烏雲一般從陸城塢上空飛來。
拓拔莫冷笑:“這麼遠的距離,大鮮卑最善射的勇士都射不到人,這幫漢人真是敗家,如果是我麾下勇士,這些箭矢足以射殺上百人了。”
拓拔莫說起自己麾下戰士,滿臉自豪。
烏雲大部分如拓拔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