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不是狂犬病發作?”
“不是什麼狂犬病。”我心裡門兒清。在大廳的時候,江離神不知鬼不覺的抽掉了王小寶的爹和奶奶的魂魄。魂魄不全,人就瘋瘋癲癲的。當時王小寶的爹估計被控制了,還沒發瘋,現在發神經跑到街上去咬人,咬的還正好是和江離起衝突的七叔的女兒,絕對不是偶然。
一切,都是他操縱的。
“超超,二狗,我有幾句話對你們說,聽好了。”
我制止住了要出門的江超以及慌亂的二狗,讓他們坐到沙發上聽我說。
“第一,你那個堂哥江離,野心很大。他想當你們江家的家主。剛才你姥姥下跪,也是他的意思。他看你不順眼,可能會對付你。”我覺得這事兒不能瞞江超,及時讓他徹底認清堂哥的面目比較好。他這種傻白甜的性格,我現在不和他說清楚,日後被江離一忽悠,沒準就上了對方的賊船。
“什麼?”江超果然呆住了。“堂哥他是不太受家族的待見,但是他還是很努力的和每個人搞好關係,從小對我也很好。”
“愚蠢。”我下了這個評語,嘆了口氣,“任何人對你好,多多少少都是有目的的,你記住。不要輕信別人。”
“第二,我現在魂魄被禁錮在了這個草人裡面,出不來了。有可能,我的這具草人身體也會被江離控制。二狗,你去拿柄菜刀,看看把這草人拆了會有什麼情況。”
這話讓兩人都坐不住了,二狗屁股上像是安了彈簧一樣從沙發上蹦起來。“你被囚禁在這見鬼的草人裡面了?”
我肯定的點點頭。事實上,剛才在大廳的時候,我已經想魂魄從這草人裡出來,卻驚駭的發現自己出不來了。這個草做的身體像是牢籠一樣把我困在其中。
魂魄狀態下,我可以飛遁,可以上別人的身,可以做不少事。困在這草人裡之後,我雖然可以和江超他們交流,但只能步伐笨重的行動了。
這點兒讓我很不安。我把龍龍召喚出來,讓它飛回北京,把張怡然跟林潔瑛接過來。她倆雖然不算很厲害,但對我忠心耿耿,好歹是個助力。
二狗站起來就衝到了廚房,隨即拎了把明晃晃的切肉刀進來。他揮刀朝我身上砍去,見鬼的是,這些看起來柔弱的蓍草卻很堅韌,削肉如泥的不鏽鋼刀砍在上面,只會把草人壓扁,卻割不斷。
他又拎了個木匠做工用的鋸,鋸了半天,也是絲毫鋸不動。
在身上淋了汽油,打火機一點,火焰熊熊的燒了半天,撲滅後還是完好如初。
沒用。
我看到,當菜刀、木鋸、火焰襲來的時候,草人身上散發出來淡淡的血氣,這層血氣包裹住草人,使得草人免於受傷害。我神魂要出竅,也是被這層血氣給阻擋住,出不來。
這血氣應該是江離下的禁咒之類,尋常法子沒法破。
試驗了各種法子,這個簡陋不堪,看起來一撕就碎的草人完全毫髮無損,最後二狗也累得夠嗆,放棄了。
“算了,這加持的有法術,蠻力不行。見機行事吧。”
“第三件事,剛才進屋的是你堂哥的分身。他的真身還在你姥姥家,跟她聊天。”
“不可能!”沉穩如江超也沉不住氣了。“活人怎麼可能做到這點?他又不是傳說裡的神仙,也不是鬼。”
“做到這一步是比較難,但不是不可能。道術裡面的‘一氣化三清’就可以做到這點。噢,不對,一氣化三清是很高深的道術,分身和本體沒有區別。他這個只是虛影,離本體差得遠。”
從小到大看的各種典籍在我腦海裡一閃而過。
“他修煉的應該是葛洪的分形術。”
葛洪是東晉的道術大家,道號抱朴子,著有丹經《抱朴子》,和張道陵、張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