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把門重重帶上。
我撇吐吐舌頭,抬眼看向柏煦。
他修長的手指抵住下頜,眯起眼認真地說,“看來我們要換個地方了。”
現在柏煦每週三趟開車一小時來旭山複診,雷打不動。我明裡還是他的主治醫生,也樂得打著工作的幌子,實則明目張膽地幽會。只是地下戀情著實讓人身心俱疲,也常常讓我懷疑自己的職業道德,“以後除了複診時間,你還是別來我辦公室了。”
他慢悠悠地坐在我的椅子上,敲著桌面說,“韓子越不會告發你的。”
“我知道,不過作為你的醫生,你要絕對服從我的安排!”
他乖乖點頭,“我答應了配合你自然全聽你的,只是你也不要太勉強自己。”
“嗯,”我揉揉額頭,“是我反應太大了…”
“這是什麼?”他從我的桌子下面拎出一個紙袋——是那件紅格子襯衫!
“是你出院那天,我準備的禮物。”雖說他不一定會穿,但總歸是給他買的,也算繞回正途。
“你怎麼不早點給我!”他埋怨我,酒窩卻溢滿笑意。
“你幹嘛?!”
“換衣服啊。”
“…”我當即制止了他在我辦公室脫衣服的行徑,以免再有人不小心闖進來,坐實了我“醫”冠楚楚佔病人便宜的名聲…
“剛好,我也有東西跟你換。”他笑著把手腕上的紅色線繩接解下來。
我看著他拉過我的手,笨拙地往上纏,心裡暖暖的,遲疑著說,“可這是,柏晗送你的…”
“嗯,所以,你要替我好好保管,另外,”他衝我勾起嘴角,“還要送個更好的給我。”
“我可不會編這些…”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腦子竟然很不爭氣地想著哪裡可以學…
“那可不行,你上次跟我說的Marker法,需要用到這個。小葉醫生難道自己不配合?”
Marker法就是給他一件特有的物品,提醒他回覆人格。每次變成柏晗,他若是能看見此物,就能打斷回憶,從而有意識地進行控制。
“少爺真難伺候……得了,改天給你買根繩兒拴上。”
“你說的‘少爺’是條狗吧…”
我順勢拍拍他的頭,“乖。”
某人眼角微抽。
想起來韓子越的話,我嘆口氣說,“看來今天不能早遛了,要不你先去我家等著。”
“呵,本少爺拼了半條命擠出半天時間,偷偷摸摸的情夫都當不成,最後還被無情地丟棄在家裡。”他隨即像個棄婦似的露出一臉無辜相。
我忍俊不禁,伸手蹂躪了一把他的臉,“我還不是為了賺錢養你!”
“哦?那我晚上要好好慰勞你。”他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我頓時覺得自己挑釁挑得不是時候。
在特護處理完病人的事,我經過樓梯間時,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韓子越似乎在打電話。
“…雖然最重要的一塊資料缺失了,但三期臨床實驗的資料已經補全,其餘的…恐怕得重頭來。”
“……”
“我知道怎麼做,希望你也記得…”
雖然我一直知道他的敏銳,卻還是沒料到我僅站在原地就能被他發現。在他轉向我的瞬間,我選擇——拔腿就跑!
“葉其蓁,你不是要查真相麼!”韓子越的聲音穿過走廊,似乎直接擊中了我的後腦。
是啊,我要查個水落石出的,為什麼要逃?像是被命運絆住了腳步,我不能再向前一步。
“跟我來。”他輕輕說了一句,抬腳往樓上走,是那晚去過的頂樓。
天台塵封已久的鐵門鏽跡斑斑,似乎等了許久終於再次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