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地。也許靈魂的世界也有四季,只是那季節的更替,因幸運而緩慢,因不幸而急驟。
而一切過去的,已然過去。結束的,也已然結束。就彷彿不久前,窗前開滿茉莉,而今日,都已凋零。若然我流下一滴傷情的淚滴,那枯黃的花瓣會否因此恢復曾經的美麗?除了沉默的平靜,我還能擁有怎樣的心情。
冬日的溼地,在夏日的黃昏,天邊的浮雲,錯覺的幻境,名為,別離。
《已逝的春天》
近日的天空一直是晴朗的,幾乎少有雨雲的蹤跡,好像冬天真的過去了,可是春天是臨近了,還是依然在遙遠的地方呢?
有時候,一個人,站在沒有人的地方,望著天空,感覺世界真的很廣闊,廣闊的沒有邊際,感覺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甚至自己就能像只飛鳥翱翔於天宇。可是張開雙臂,才知道,我其實飛不起來,依然只能站在原地,無奈的看飛鳥從頭頂的天空掠過,遠逝於天邊。
我究竟是被怎樣的羈絆束縛著,我是不知道,還是已然習慣了這種束縛。
有時,坐在堆滿文稿的桌前,望著熟習的一切,卻發覺自己變得陌生了,這是為什麼?
有時,我刻意的放縱,刻意的扭曲,想要所有的人都相信我是輕浮的,這又是為什麼?
也許是不羈的年代已然過去了,也許是春光明媚的歲月已然不在了,也許是束縛、是無奈令生活變得更像生活了。而我卻依然渴望回到那個已逝的春天。
《作別夏夜的梔子》
淡淡的,梔子花的幽香,於靜謐的夜裡,飄入凌亂的書房。
曾戀上這清幽的芬芳,只是那時,她依然含苞待放。
在我小小的窗前,她含羞的悄悄將我偷望。於我心海輕輕的攪動的驚喜,泛起愛戀的漣漪,浮上從未有過的渴望,令我陶醉於那夢幻的芬芳。
整日的將她凝望,期待著那嬌羞的小花唯美的綻放。
今夜,窗外雪白的梔子,在無光的暗夜裡靜靜的開放。而我、卻也只能遠遠的、遠遠的,感觸那淡淡的憂傷。
窗前的梔子,在盛夏的花季,依然未曾綻放。昨夜的雨,令初開的花朵已不知凋落何方。
我明瞭,那場雨中,凋零的梔子已隨風遠去。一切都已不再,即便拾回,粘上枝頭,也已然不會開放。
我希冀,那窗外的梔子,恆久的開放。而我卻看到,那希冀的荒唐。
我要如何釋懷這憂傷,我要如何讓別離的思緒不再惆悵。我抬頭望見無月的夜空,卻也一片迷茫。
雲,於吹過天空之海的風中,輕輕的飄蕩。迷濛的月光下,窗外的梔子在輕柔的風裡,有白色的花瓣正悄然的飄向遠方。
也許,一切的開始,就已然註定別離的結局,只留那仿若夢幻的蜃影存於回憶,於無光的月夜,靜靜的回味,回味那曾經短暫的幽香,與別離的惆悵。
盛夏的花季,月明的此時,微寐的夢中,窗外的梔子,滿空的飄散,逝如唯美的憂傷。
《愛者》
她從海的彼岸乘著一葉孤舟,朝我飄滿沉鬱雨雲的天空下的海岸駛來。
遠遠的,那帆影的側臉是她如柳絮般柔弱的身軀。陽光下,那隨風飄動的雪白的長裙,像是從海中升起的優曇;從天空的盡頭飄來的浮雲;從異域迷途至此的雪花。
在這陌生的海岸,在這異域的土地,頭頂的天空是黯然的神情,在那漠然的眼神的背後,翻湧著往昔的回憶。無數的雨滴落在寧靜的海面,漾起無數的漣漪——孤寂的、落寞的、悲哀的。
迎面的海風,帶來天空的晴朗,帶來空氣的清新,也帶來愛的訊息。那白帆鼓動的小舟,正向我站立的海岸靠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在我充滿祈盼的雙眸中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