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性。但他也想穩住宋楠,希望從宋楠口中套出自己幾年前那件案子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好趁著宋楠在寧夏鎮之時即刻送信回京將重要的證據銷燬,最後來個死不認賬。自己雖然沒有這個本事,但宮裡的那一位是一定會有辦法的。
“宋侯爺……那個……關於馬安平一案,侯爺可有什麼話要和下官說的?”見宋楠默默的喝茶沉思,周東倒是沉不住氣了。
宋楠微笑問道:“馬安平?馬安平是誰?”
“這個……”周東肚子裡罵翻了天。
“哦,想起來了,馬安平的案子嘛,那是我離京之前北鎮撫司辦了件案子,其中涉及到你那位同窗好友馬中遂,馬知州如今在我北鎮撫司的大獄之中,關於案情嘛,我不便多說,周大人自己也能猜的到。”
周東脊樑後冒出冷汗來,不過也很是慶幸,原來是馬中遂落馬了,不過馬中遂是絕無可能供出他侄兒馬安平殺人的案子的,多半是錦衣衛查出他的碧湖園莊園轉到了我的手上,這才開始查自己。多半是並無什麼實據,否則以錦衣衛的作風,怎會這麼悶聲不響,定然早已派人將自己緝拿起來了。
想到這裡,周東心裡輕鬆了許多,北鎮撫司中劉公公必有耳目,看來須得在詔獄之中除了馬中遂,至於莊園之事,倒是很好解釋。
“啊?馬中遂犯案了?這……這可真是想不到。下官猜測他必是因為貪腐。”
“不錯,周大人倒是很精明。”宋楠微笑道。
“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什麼好人,馬中遂早年家貧,讀書時人品也不錯,但後來我們一起科舉入仕之後我便看出他不對勁,此人太過愛財,我判斷他遲早要出事,於是便跟他割袍斷交了。”
“哦?周大人倒是果決。”宋楠喝著茶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心思似乎並不在跟周東的談話上。
“那是自然這種人周某是不屑與之結交的,他確實送過我青州的碧湖園莊園一座,還曾送了我一千兩銀子,但我卻是從未去住過,銀子也分文未動。我一直在考慮是否要舉報此人,但又怕人家說我太過絕情不念故舊之誼,故而遲遲未決。這次辦了差事回京之後,我要向皇上當面請罪,交出地契和贓銀,哎,都怪我心腸太軟,早該公開此事,上繳贓物大義滅友的。”
周東一臉懊悔,自內而外散發出一種真誠來。
宋楠點頭道:“原該如此,周大人能這麼想那是最好了,皇上也定會寬恕於你。”
周東心裡發毛,宋楠不露聲色,壓根看不出他的態度來,這才是最棘手的,見宋楠保持沉默,周東心頭嘀咕,但也無話可說,兩人對坐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倒像是眉來眼去的一對情人。
兩盞熱茶喝完,宋楠起身道:“周大人,你還有事麼?”
周東愕然道:“我……我……我能有什麼事?”
宋楠道:“既無事,便不耽誤周大人時間了,本官送大人出門吧。”
周東心頭髮虛,雖極力控制,不免還是脫口而出道:“就……就這麼讓我走?侯爺沒什麼想問的?”
宋楠哈哈笑道:“周大人有什麼急切之事想說麼?”
“沒……沒有。”周東趕緊搖頭,幸福來得太突然,本以為宋楠會逼問一些自己不願意說的事情,沒想到宋楠隻字未問,想好了滿肚子的編造的謊話忽然說不出來,到感覺有些堵得慌。
周東很快恢復正常,不問最好,言多必失,編謊話也不是那麼容易編的圓潤無暇的,一旦被這傢伙戳破反倒不美,需知此人可是比鬼還精明,在京城朝中文武大臣暗地裡給宋楠下的評語之中便有一句‘奸似鬼’的考評的,還是少在他面前耍弄的好。
“那下官便告辭了,多謝宋侯爺的茶,另外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