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為何擋住我的去路?”
蔣志衣冠楚楚:“小生已經跟隨小姐許久,如今因為心生戀慕而情不自禁地攔住小姐。”
那女子面色緋紅,嗔道:“公子沒見我已經梳了婦人髻嗎,怎麼還稱呼我為小姐呢!”
蔣志見這女子只羞不惱,心中歡喜,說話便也更加放肆起來:“只是梳了個婦人髻又如何,我爹乃是琭州牧,這琭州還不是我爹說了算,小姐若是有心於我,便是再高的代價我也絕不眨一眨眼。”
女子驚得一聲嬌呼,復又悲慼道:“不是妾身不願意與公子走,只是妾身早就被父母賣與別人做妾,我那夫君又是個要面子的,只怕是絕不會將妾身送與公子的。”
“這好辦,小姐將你們落腳的地方告訴我,然後自己回去,也不用將此事與你丈夫說,到了半夜聽見貓叫便出客棧來找我,我自有辦法。”
那女子於是告訴蔣志說自己住在城東的一家客棧裡,然後就走了。蔣志在這琭州向來是無法無天的,如今見這女子如此勾|魂,更是沒有了掛礙,回了琭州府衙便召集人去了。
又說那女子別了蔣志之後,便往城東走進了一家小客棧裡。她進了客棧便直奔二樓的一間客房,進門便道:“殿下交代的事情櫻櫻已經完成了,想來蔣志很快便會有動作。”
原來那蔣志路遇的女子正是謝櫻櫻,謝櫻櫻因為打賭輸了而不得不去勾|引蔣志,但百里樂正並未讓她將他牽扯進去,謝櫻櫻之所以如此是想讓蔣志也碰上個硬石頭,好生懲罰他一番。
“我觀櫻櫻的面色,像是奸計得逞的模樣,你可是做了什麼壞事?”百里樂正雙眼明淨,儼然是瞭然於胸了。
“櫻櫻不敢,櫻櫻只是加了點戲……”
這夜子時,謝櫻櫻忽然聽見窗外有貓的叫聲,於是按照約定出了客棧,牆根站著的正是蔣志,而除了蔣志之外還有幾個蒙面的男子。
蔣志拉了謝櫻櫻便走,而他們二人一走那客棧便燃起了熊熊大火,有沒睡實的人衣衫不整地跑了出來,而百里樂正的那一間卻是沒有一點動靜,這客棧外面等著的幾個蒙面人便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不多時整間客棧就已經燒塌了,那牆根下等著的幾個人覺得屋裡的人肯定是燒死了,所以便會琭州牧覆命去了。
他們這一走,站在巷子陰影裡的兩人便露出臉來,他們站在這裡已經不知有多久。
“常青啊,我覺得這琭州不止是鹽稅要追回來,這琭州牧是不是也要換了。”
寒面男子應和道:“殿下英明。”
馬車賓士了好一會兒才停下,謝櫻櫻下了馬車便看見一座恢弘雄偉的門庭,上面鎏金的三個字:琭州府。
蔣志拉著謝櫻櫻進了門,在府內橫衝直撞,不多時把謝櫻櫻拉到了內院裡去,然後蔣志又把自己的姬妾都叫了出來,讓謝櫻櫻逐個見禮,自己卻去見回來覆命的殺手去了。
謝櫻櫻與這些姬妾聊著聊著便發現了一點端倪,原來這些女子多半是曾為他人婦的,是蔣志使了法子或者是逼迫索要,或者是害死了她們的丈夫然後搶奪的。
謝櫻櫻暗歎這蔣志的口味實在古怪,竟然是不喜歡未婚的女子,專門找那有婦之夫搶奪過來。
身為琭州牧的蔣中道不是不知道自己兒子的所作所為,只是這琭州地處偏遠,他便是這琭州的天,而他只有這一個兒子,從小便是嬌慣不已,說一句都捨不得。
他近日得了從帝都來的線報,說是當今聖上將要派人來琭州追討鹽稅,所以他從現在開始要好好打點一下琭州的事情,決不能讓從帝都來的人發現他的錯處。另外他也要和蔣志說一說,讓他這段時間安分一些。
蔣中道正在前廳裡和幕僚商討如何應對帝都來使之事,卻忽聽外面喧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