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裙。這條睡裙也是他從表姐的櫃子裡搜刮而來,毫不客氣地佔為己有。
接下來他將從學校帶來的,還有在這裡穿過的髒衣服放入洗衣籃,再次走出房門。
洗衣間就在廚房一側,他驚訝的發現那個奇怪的男人居然還跪在廚房裡,姿勢與上午見到時似乎紋絲不差。那個奇怪的男人難道是受虐狂?沒事喜歡跪在廚房裡?還是表姐將人家摧殘的已經神志異常了?
高樂心中升起幾分同情,將髒衣服匆匆丟入洗衣機設好時間,再次折返廚房。
“喂,你不會是一直跪在這裡吧?你叫什麼名字,跟我表姐是什麼關係?”
冰焰其實跪在地上曾經閉眼打了一會兒瞌睡,不過一聽到客房那邊的動靜就立刻調整到標準跪姿,不敢有絲毫懈怠。
妻主的表弟問話,他不敢不答,如實說道:“下奴叫冰焰。下奴是您表姐的奴隸。”
冰焰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敢這樣說,她並未明確表態要收留他的。但是,她說過暫時收留他的話,雖無名份,他現在依然可以說是她的奴隸吧。
果然是奴隸。網上女王徵召男奴調、教的帖子一搜一大把,作為新新人類的90後,什麼事情不知道?高樂見怪不怪,對冰焰的種種奇特之處也就理解了。看來表姐真是女王型,這可憐的帥哥是受虐狂,他們兩個一個願打一個原挨,天造地設一對。
高樂暗自慶幸,很好,表姐的暴力因子終於有地方發洩,周邊其他人就能倖免於難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表姐為何將你獨自留在家中?她不會是打算讓你長期住在這裡吧?”高樂好奇地多問了一句。他並不反感,只是盤算著,今後要不要多做一份餐飯的問題。
妻主的表弟不希望他留下來麼?冰焰垂下頭,臉上難掩憂傷之色。
高樂直覺感到冰焰的反應很有問題,便自以為是好心多嘴道:“你不會是真喜歡我表姐吧?她有固定男友的,聽說兩人快要談婚論嫁了。你這麼不正常,她應該也就是一時興起和你玩一玩。你們想長久肯定沒戲的。”
妻主的表弟說的話並不難理解,冰焰大致能夠明白。那樣優秀的女人,有很多男人喜歡是必然的,已經有了固定的談婚論嫁的物件也沒什麼稀奇。妻主的表弟雖然說的含蓄只用“不正常”指代,他亦自知貌醜。也許她真的是一時興起與他玩一玩吧。
“你們想長久肯定沒戲的。”這句話像一把利刃戳胸膛,狠狠攪動。他的心很痛,無法形容的窒息,無法忍耐的煎熬,就如同傷口上撒鹽反覆撕裂一般的痛。
他知道的,他只求三年。他沒有期盼她給他名份,他只希望她能夠收留他在身邊,將他做牛馬一樣使喚,他都甘之如飴。
一開始,他就沒想有過長久吧?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就不要去想,將來被拋棄被趕走,也不會失望。
三年後,他無論如何也要將她帶回大周,那時他以死謝罪任由他發落,都無怨無悔。
“當然了,你若是真的喜歡她,我建議你還是主動一些。”高樂轉身,不再看冰焰奇怪的表情,自顧自繼續說著不靠譜的言論,“據我多年觀察,我表姐雖然外表很強悍,其實內心應該很被動,應該喜歡主動一點的男人。你現在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找機會將她推倒,展現一下你的男人魅力,說不定她就會發現其實你也不錯的。”
12近水樓臺
冰焰就彷彿是在漆黑的夜裡看到了一線微弱的光亮,讓他可以在被拋棄的恐慌中還能勉強維持著清醒,他努力地去理解那些話的意思。
他的妻主喜歡更主動一點的男人,這是不是在暗示他應該主動獻身,不要如此矜持麼?
他該怎麼做?在下一次妻主出現的時候,抓住機會,不顧臉面不擇手段也要為她侍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