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去落鎖。
卻聽,六娘說:&ldo;老闆,有客人來了。&rdo;
秦深從電腦上抬頭去看門口,未見其人,先見其光,滿室的清輝皎皎,冷艷無匹。
就是太過閃耀,如同閃光燈,那麼一下閃得人眼睛疼,感覺要瞎,反而失了月光的冷傲,多了勢與太陽爭輝的刻意,感覺太著急了。
&ldo;閃光燈&rdo;也就是亮了一瞬,很快就歸於平淡,大堂內不知何時站了一位身材高挑的美麗女子,二十六七歲的摸樣,穿著月白色的宮裙,外罩白色透明紗衣,繡著鵝黃色桂花的腰帶上墜著一個同色的荷包,荷包上也繡著桂花點點。女子身形孤傲清冷如蒼松,屹立在懸崖峭壁之上,任多大的風雨都無法使她折腰分毫。
一頭烏絲梳成凌雲髻,上有金翠髮飾,冷艷中帶著高貴。
自客棧經營以來,秦深也見了很多美女了,縹緲哀怨如小涼,明艷美艷如六娘姐妹、如九尾狐黃仙婷,當然也有美得最道法自然的章俟海生母九尾天狐塗山嬌,卻唯獨沒有冷艷高貴如斯的。
一雙美目狹長上飛,額間一點朱紅未增加上任何溫暖之感,反而襯得她眼中的清冷孤絕更勝一籌。
好似是發自骨子裡的寒冷藉由雙眼顯露人間。
清冷美麗的女人手上抱著一隻白色的兔子,整隻兔子全身僵硬,一動都不敢動,紅寶石一樣的眼睛水潤潤的,隨時會哭出來一樣。
有客人進店,今晚沒法吃雞了。
秦深站了起來迎了過去,靠近了聞,聞到了帶著點兒苦澀味道的桂花香。
&ldo;客人好,是來住店嗎?&rdo;
美女美目輕移,落在秦深的臉上,那雙眸子像是會說話,鄙視秦深的沒話找話說,到客棧來,當然是住店。
秦深臉上的笑容有些撐不住,這和想像的不一樣啊,&ldo;麻煩客人說一下名字、來自哪裡,我這邊要做個登記。&rdo;
&ldo;一定要這樣?&rdo;美女說話了,嗓音清冷如月下潺潺而流的溪水繞過山石,又如月夜的冷風穿過林間,很清冷。
&ldo;對。&rdo;秦深擰眉,他總覺得有些違和,不去管這種沒來由的感覺,他說:&ldo;仙子莫要介意,這是我們望鄉客棧的規矩,無論是誰、來自於何地、是什麼身份,都必須遵守。&rdo;
細眉微蹙,美女的臉上露出輕愁,貝齒輕咬紅唇,片刻後她探出身子,撫摸著兔子的手鬆開朝秦深招了招,&ldo;麻煩老闆靠近一些。&rdo;
秦深眼睛眯了起來,心中隱隱的有預感,他笑著對美女說:&ldo;客棧裡只您一位客人,沒有他人,仙子要說什麼都不要緊,無需隱藏。&rdo;
美女咬牙跺腳,輕斥一聲,&ldo;好不無禮。&rdo;不高興地扔掉手上的兔子,兔子已經被嚇破了膽兒,不敢逃跑,在美女腳邊縮成一團,白胖的身子肉眼可見的顫抖起來。美女纖纖玉手翻轉,一道光輝閃過,寸把長的尖刀出現在手上,柳眉倒豎,眸子緊盯秦深。
秦深挑眉,&ldo;客人這是要找茬。六娘!&rdo;
有事兒找六娘,黑寡婦名不虛傳,相當給力。
六娘就守在邊上,嬌呵一聲,掌心有黑紅火焰滾動,一把通體銀亮、樸實無華的……呃……尖頭菜刀從火焰中出現,刀刃上有綠色瑩瑩,一看有毒。
美女的瞳孔微不可查地瑟縮了一下,昂昂氣勢被壓制略減,斥責秦深無賴,&ldo;男子漢大丈夫,竟然靠女人,好不要臉。&rdo;
秦深悠閒自在地翻看登記薄,被說幾句,不痛不癢的,&ldo;叫什麼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