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借個單人床什麼……唔林大哥你!唔嗯……”
林謙益起先還以為他是真要這樣,誰知一瞥過去就捕捉到了宣寧嘴邊狡黠的笑,他就明白不對勁了。也不多說,直接抬起宣寧的下巴就覆了上去。
被吻住的剎那,全部的話都被原封不動地堵回。顧不上別的,宣寧只感到林謙益的嘴唇熱得像要把自己灼傷般,可是又意外的很舒服。
他相當自覺的張開嘴,雖然有點羞窘。但既然答應要給林大哥安撫,宣寧並不介意再主動一點。林謙益像是被他的動作弄的稍稍吃了一驚,輾轉的唇都停了一停,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透著欣喜的唇舌趁機長驅直入。
幾分鐘後從房間裡出來,宣寧暗自慶幸自己瞎了。辜老先生的眼神真跟探照燈似的,那份存在感讓人想要忽略都很難做到。
“……辜伯伯。”
最後還是林謙益出口相救,一句話就成功讓辜拙曾挪開視線,對上林謙益看不出什麼波瀾的眼,“謙益啊,現在高興了?”要不怎麼說薑還是老的辣呢?辜老先生依然成功的從不動聲色中找到了一絲溫存。
“嗯。”或者也是林謙益毫無掩飾的打算,他微微頷首,拉住宣寧說,“已經下課了,我帶他回去了。”
“慢走。”辜拙曾沒動身,只揮手示意。等林謙益和宣寧都出了門,老先生的白眉才動了動,眼睛裡飛快的掠過一抹擔憂。
兩人都沒回家,找地方吃完飯,剩下的時間就完全屬於情人了。把車拋在腦後,林謙益拉著宣寧在路上走,美其名曰為了健康要飯後百步走。
夏天的街道總是很熱,腳下的路面都軟塌塌的好象要粘住腳板。更別提手還被另一個人攥得緊緊,那種相貼的感覺已經不知道是自然而然還是被熱出來的了。
但身為盲人就有這點好,因為看到宣寧的盲杖,所以幾乎不會有人覺得他的手被林謙益牽住有什麼奇怪。
“走完一百步了。”靜靜的走了很久,宣寧忽然說。
“……你還數數了啊?”林謙益有點好笑,卻也聽出宣寧其實是在緊張,安撫的摸摸他的頭髮,“接下來想做什麼?”
宣寧沒有馬上回答。
他遲疑的態度讓林謙益察覺到一絲怪異:“怎麼了?”
“我想看電影。”聽說約會都要看電影來著,“可是……”我看不見。
四周不時有人來車往,宣寧在路燈下瞪大了沒有絲毫光澤的眼睛,形狀再漂亮反倒更有種說不出的諷刺意味。他的嘴巴微微扁著,讓讀懂了他潛臺詞的林謙益懷疑,是不是下一刻他就會哭出來。
按上他的後腦勺,往懷裡輕輕一帶,另一隻手順理成章的捂住宣寧的眼睛,“別哭。”
“喂!”接著卻是宣寧抗議的聲音,“我又沒要哭,林大哥你想太多了!”
是他想太多了嗎?或許是。自從那一次失態的號啕大哭之後,宣寧就像以往一樣,把脆弱深深藏起。可他卻不明白,他越是表現的堅強,就越是讓林謙益覺得心疼。
“到我家去。”
“啊?”
“我們去看電影。”在宣寧的髮梢印下幾枚淺吻,最後定格在睜大的雙眼上,“把我當成你的眼睛,宣寧。”
……糟糕,明明就看不到,淚腺幹嘛意外的敏感!吸了吸酸酸的鼻子,宣寧抓著林謙益的手,好一會才說:“好。”
林謙益居住的小區離辜家不太遠,開車只要十來分鐘就到了。被牽著走進一處躍層,只聽著足音,宣寧都知道這套房子面積相當大。林謙益家有專門的影音室,被安置在一層,倒不是很大。隨著他的介紹,宣寧摸過不平的吸音板牆壁,再摸過投影機音箱等裝置,想著這就是會播放出畫面來的東西,忍不住神色有點激動。
活像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