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一連問了三盆花,皆沒有難倒玉容歌,倒是不再問了。而玉容歌呢,似沒過癮一般,還催著安寧繼續考問。
“寧兒,你繼續問啊,怎麼就不問了呢?”
“我不問了,有什麼好問的,一看你就是有備而來,來之前你肯定是做過功課了,如此,我無論指哪一盆花草,你都能回答出來的,那還有什麼意思,不好玩了。”安寧說著,轉挑了門簾,進屋子去了,顯然這會兒,她是懶得搭理玉容歌了。
玉容歌呢,卻鐵了心要臉去貼冷股了,跟著安寧,他也進了屋子。那安寧呢,剛一坐下,沒想到玉容歌就跟著進來了,當下不悅地挑了挑眉尖道:“玉容歌,你還進來幹什麼?你送得那些花花草草,我說話算話,都收下了,如此,你可以回去了,這裡沒你什麼事了。”
“寧兒,你連請我喝杯茶水,讓我歇息一會兒都不可以嗎?這一大早的,我忙得腳不沾地的,就為了從花市裡將這些花花草草給你搬過來,我可是辛苦了一個早上了,到現在連口飯都沒吃上,連口茶都沒顧不上喝呢。”說著,玉容歌可憐兮兮地湊到安寧的面前,撒著。“寧兒,你就當可憐可憐我,看在我辛苦了那麼久的份上,就留我在這裡喝口茶,吃點東西再走,行不行?”
“你忙到現在,飯沒吃上,茶也沒喝上,那怪得了誰,誰叫你一大早去忙那些花花草草的,我有叫你去忙嗎?你這算是自作自受,趕緊給我閃得遠遠的,我這會兒看見你沒啥好感,你可別等我發火,等我發火了,到時候你上哪個地方不對勁了,可被怪我冷血無。”安寧這算是將醜話說在前頭了,她說得也是實話,這個時候看見玉容歌,她能想起來的全不是什麼讓她愉快的事,因而她巴不得玉容歌能夠離她遠遠的。
玉容歌呢,自然也知道安寧這會兒對他反感來著,可他一天見不到安寧的臉,他一天就做不了任何事啊。
所以就算安寧不待見他,他還是杵在原地,為他自個兒說來著。
“可是寧兒,我也是為了讓你能夠高興啊,這天沒亮的時候,我得了訊息,知道薛弘被釋放了,我就知道寧兒肯定會因為薛弘之事而惱火的,於是我一大早就爬起來跑到了衛國公府找了衛少棠那小子,問他,有什麼法子可以讓寧兒開心的。然後他就教了我這一招,說姑娘家沒有一個不喜歡鮮花的。所以,所以我又忙著跑到花市去,因為不知道寧兒喜歡什麼花,便將所有的花都給搬來了,想著總有一種花會是寧兒喜歡的,沒想到,寧兒一種花都不喜歡。”說到這兒,玉容歌還特意伸出他如玉般的手,以期望安寧能夠因此而心軟。“寧兒,你看,我的手——”這玉容歌還沒表達完整意思呢,安寧已經一記白眼掃過來了。
“玉容歌,你怎麼還在這裡,你到底走不走啊?”敢玉容歌一大堆的話全都白說了,安寧壓根沒在聽。
想到這兒,玉容歌乾脆使上殺手鐧了。
“寧兒,我肚子餓,想吃東西。”玉容歌抱著肚子,一雙桃花眼眸水色盈盈地望著安寧。
“玉容歌,這次你裝可憐也沒用,我這裡沒東西可吃,你要吃東西,去別處吃去。”她就不信玉容歌離了臨竹院,還能餓死他啊。
“可我就是喜歡吃寧兒這裡的東西,其他地方的東西,我吃不習慣。而且,其他地方的吃食,茶水什麼的,我都不放心,寧兒你也知道的,這個尚書府並不比我的鎮南王府安全到哪兒,隨時都有人對我下毒暗害什麼的,唯有寧兒這裡的食物,我才能放心大膽地吃著,如此,寧兒還要趕我去別處吃去嗎?”玉容歌那眼神可委屈著呢,說話的語氣也是,一副小媳婦受氣的模樣,令安寧見了,真是哭笑不得。
不過玉容歌拿自安危來說事,還真的觸動了安寧心裡的一根弦。安寧呢,她才花費力氣好不容易將玉容歌子骨調理得差不多了,這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