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實還是在趙晉延身上。
若趙晉延真偏心於楊清漪,便是她說出那日之事,硬是要戳穿二人的私情,只怕楊清漪矢口否認,趙晉延有心維護之下,她非但不能達成目的,還會被反咬一口。可若是趙晉延不偏不移,也根本不必她說出這件事情。
偏偏,趙晉延顯然對於楊清漪有所維護。
芙蕖不天真,她知道如今早已改朝換代,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已經不是那個凡事都維護著他們一家的舅舅了,所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但並不意味著,她們一家便要開始毫無尊嚴隱忍的活著。
臨溪公主若是不知收斂,芙蕖倒也不怕拼個魚死網破。
她深吸了一口氣,只將目光看向了楊清漪,開口說道:“前些時日,我確是收了二皇子一顆珍珠,只是我知曉,二皇子從北海帶回的,可並不僅僅只有那顆送給我的珍珠……”
芙蕖說這些話的時候,語速並不快,甚至在說到這裡的時候,還特地停頓了一下。
楊清漪與臨溪公主二人臉上原本從容的笑容,在芙蕖的話語之間,微微淡了。楊清漪到底年輕,沉不住氣,在芙蕖說到這裡的時候,倒是隱忍不下,語氣略有幾分尖銳的開口反駁:“凡事都要講證據,南頤郡主可莫隨意便編造他人閒言閒語。”
芙蕖聞言,嘴角微微彎起,只不緊不慢說道:“我早已說過,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此事也是一樣……”
芙蕖甚少與人這般凌厲爭辯,她也不愛這般,可今日,她卻在這爭辯之下,心中慢慢有一股滿足的感覺。
只是,這股子滿足的情緒,升騰至一半,突然被趙晉延打斷。
趙晉延的面色瞧著並不算好看,只是看著臨溪公主與楊清漪語氣冷淡道:“臨溪姑母與表妹,先回去。”
趙晉延的聲音不輕不重,可是如今他身份早已今非昔比,這份量自然也不是從前可比。這一句話,趙晉延雖然是對於臨溪公主與楊清漪所言,但是因著說話的時機恰是打斷了芙蕖的話,反倒是顯得有幾分微妙。
臨溪公主與楊清漪面上微微一愣過後,立刻又重新帶上了笑容,毫無異議的衝著趙晉延行過一禮後,便起身退下。
二人退下後,大殿內並未因為少了二人而顯得有所空曠,可是卻也因著少了這二人,而變得安靜了起來。
芙蕖低著頭沒有再說話,晉陽長公主也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再看趙晉延一眼,一直都不怎麼安靜的夏越朗,許是感受到了屋內嚴肅的氣氛,也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趙晉延的目光落在了這一家三口身上,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卻是走到了晉陽長公主面前,恭敬的雙手抱拳,微微彎腰行了一記大禮。
這也讓芙蕖與夏越朗二人都嚇了一大跳,從前趙晉延見到晉陽長公主也會行這樣的禮儀,可那個時候趙晉延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皇子,而晉陽長公主又恰好是他的長輩,受禮倒並不奇怪。
可是如今……這禮行的,含義便顯得有些特別了。
晉陽長公主似乎也愣了一下,但回過神來,卻是神色僵硬的避開了這一記禮,只聲音冷淡開口道:“如今你已貴為君王,翅膀也硬了,何必再對著本宮裝模作樣。”
“方才事有輕重緩急,晉延無狀,得罪姑母,還請姑母諒解。”
趙晉延並不因為晉陽長公主此言而有所發怒,說話的語氣依然恭謹。
而晉陽長公主嘴角撇起一抹冷笑,看著趙晉延這般只冷聲道:“你如今已是君王,做事不必與他人解釋。”
晉陽長公主的表現,實在是頗為不近人情,雖然芙蕖心中對於趙晉延方才的表現也有幾分不滿,可到底顧念對方的身份,不敢顯示。如今瞧見晉陽長公主這番態度,她忍不住輕輕的握住了晉陽長公主的手,雖不求